东方玄见刘安的神采忽明忽暗,他便知本身本日说这番话的目标已经达到,拱手一笑说道:“本王就不迟误刘大人了,先行告别。”
“都是自家人,父亲不必行如此大礼,看座。”紫玉皇后抬手说道。春然忙搬来一个脚凳安排在刘安身边,刘安拱手伸谢后才坐下,细细打量了紫玉皇后一眼,目光充满着身为人父的慈爱:“皇后娘娘迩来身材但是好些了?”
“太医是如何说得?”刘安担忧地问。
“本宫倒还真是藐视了他们。”紫玉皇后眸光一厉,嘴角浮起一抹嘲笑,“胡韵柔那贱人常日城低眉顺目标,本宫早晓得她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她竟然把主张打到太子之位上!也不去照照镜子,按她的身份职位,有没有资格承这份隆恩!”
当年胡家因卖官之罪而被朝廷问责,男人发配边陲,女子充入掖庭为奴,原觉得他们的气数已经到了绝顶,没想到胡家的小女儿胡韵柔竟然获得恩宠,一朝飞上枝头,成为本日职位仅次于紫玉皇后的从一品夫人。宣远帝固然没有再给胡家高位,但也开恩答应胡氏男人回左京,这些年他们弃政从商,堆集了不浅的财产,那些在朝上拥立东方明之人,背后里定然也跟胡家有所勾搭。
紫玉皇后本来非常倦怠的眼里射出一抹精光:“不错,他们都当本宫老了,得宠了,再也不会有昔日的气势,本宫偏要让他们看看,这一国以后与太子之位,究竟谁才气当得起!”
“皇上已经下旨,此事无可变动,玉容再是不甘,也只要从命。”紫玉皇后早已对玉容郡主绝望透顶,语气里也没有多少怜悯之心:“父亲就好好劝劝她,让她放心出嫁,若她晓得大局,将事或许还能助本宫一臂之力。若她执迷不悟,本宫便弃了这枚卒子,任她自生自灭!”
刘安向他行半礼告别,也未多言一句,回身往外务府走去。他是外臣,本不能在后宫里走动,若要求见紫玉皇后,需得去外务府报备,由外务府带路方可前去。以刘安的身份职位,外务府天然不敢怠慢,做好记录以后,便派了一名寺人在前带路,引刘安前去长乐宫。
刘安站在殿中,见紫玉皇后款步走出,跪地施礼:“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在外人面前紫玉皇后还会保持一国以后的威仪,但坐在面前的人是本身的父亲,她的神情也放松了很多,感喟说道:“还是老模样,一吹风便感觉头痛,总不大见好。”
畴前还希冀玉容郡主能攀上哪位皇子,成为他的正妃,好歹也为刘家出一份力,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年,这朵花最后竟让钟举纲那扶不起的阿斗给采去了!刘安想到此事便是一肚子火,强作平静说道:“皇后娘娘,微臣心中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紫玉皇后愈感觉惊奇,眉头皱了下来,刘安虽说是她的父亲,但到底还是外臣,怎能在这里探听后宫之事?紫玉皇前面带不悦之色,说道:“父亲既然有话,直说便是,不必跟本宫在这里打哑谜。”
“皇后娘娘无妨细心想想,在这之前贞静夫人从未参与立储之事,如何太子殿下病殁以后,朝堂当中便冒出来那很多为东方明撑腰之人,若非他们早有运营,如何能将机会抓得如此之准?”刘安细思极恐,越说越感觉可托,“微臣原也没有往这处去想,但现现在朝堂之上三足鼎立,齐王东方鸳当然脱不了暗害太子的怀疑,但这贞静夫人母子一样也不能置身事外,倘若我们只将锋芒对着齐王,或许真着了他们母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