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遥遥相望,十年刻骨相思,也是十年的痛苦与折磨。
“帝王之家,最忌兄弟不睦,相互猜忌。四弟本日说的话,本王便当没有闻声,今后也不准再提了。”东方平固然性子暖和,甚少发怒,但他此时的语气里已带了较着的责备。东方城那里见过东方平以这般峻厉的态度跟本身说话,当下就神采一怔。
“皇兄,你且好好保重身材,臣弟过两日再来看你。”东方城躬身行了退礼。东方平兀自沉浸在哀痛中,只微微点了点头,神采里皆是失魂落魄。东方城分开正殿,随行的寺人正候在门外,见到他便恭恭敬敬施礼。
紫玉皇后曾多次发起叫东方平广纳妃嫔,充盈东宫,连绵子嗣。但娶刘静露为妻已是东方平最大的让步,他又怎肯再叫其他女子进入东宫。如此回绝了多次,紫玉皇后便也恼了,不经东方平同意便将当朝礼部尚书之女万芷蓉送进东宫为侧妃。那礼部尚书万大人乃是朝中重臣,若再将他女儿送回万府,定会叫他面上尴尬,心生间隙。东方安然无可何如,只得将万芷蓉安设在东宫西殿,现在已畴昔五年之久,万芷蓉仍未生下一男半女,可见恩宠淡薄。也因着当初不甘不肯,东方平待她也远不如刘静露。
“或许臣弟该学学三哥,做那不问政事的闲散之人。”东方城不该也不答,只寻了个话头打草拟率眼。
东方平微蹙眉头,眼神中暴露些许不悦:“七弟与我们虽非一母同胞,但亦是嫡亲之人,四弟如此思疑他,似有不当。”
一道穿着华贵的人影在数名宫人的簇拥下沿着石板小径走来,但见他身穿一件中黄色刻丝缎袍,腰间束一根茶灰色龙凤纹玉带,眉宇里带着一股子张扬,恰是东方明。东方城脚步微顿,东方明也见瞧见了他,上前行了个平礼说道:“四哥,好久不见了。”
“他若偶然政权,为何迟迟不肯交出兵权?这些年他四周交战,部下积累了一批誓死尽忠之人,狼子野心,由此便可见清楚!”东方城信誓旦旦的说道。
“有桩丧事臣弟一向将来及得奉告皇兄,本日皇兄既然提起,臣弟便一并说了吧。”东方城笑逐颜开道,“臣弟一名侧妃已有了身孕,臣弟再过些光阴也要当爹了。”
“臣弟摆布不过是个王爷,有无子嗣并不首要,倒是皇兄你,结婚多年尚只育下一子,母后真正担忧的应当是皇兄你才是。”在东方平与冯琬两情相悦之时,东方城尚在年幼,又正用心致志跟着武师学艺,发愤要打败东方玄,便对东方平与冯琬之事全然不知情。自冯琬成为嫔妃以后,紫玉皇后便命令举宫高低再也不准提旧事,如有一点风声传至她耳里,便就是极刑。东方城只模糊感觉东方平心有所属,却不知那人是谁。
“你啊,竟瞒得这般紧!”东方平的手按在他肩膀上,欣喜地说道,“如此母后也该放心了。”
“皇兄,你心中如有中意的女子,向母后禀报一声将她娶来便是,何必在这里苦苦相思呢?不管那女子是何身份,即便只是成为太子侧妃,也是她的无上光荣。”
“去,给本王探听探听,太子畴昔是否跟哪个女子有过干系。”东方城叮咛道。
东方城是在宣远帝作主下于一年前迎娶了兵部尚书之女孟娴云,伉俪间自是谈不上甚么豪情,东方城待她也不过尔尔,在结婚半年后便纳了两位侧妃,王府中又圈养着多名貌美侍妾,孟娴云空有主母之位,倒是最不得欢心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