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辇早已备好,抬辇的寺人闻言当即上前,将御辇安排在高山上,恭恭敬敬跪下驱逐。东方宇英正欲踏下去,忽听一个声音焦心唤道:“皇上!”
楚南见木棉心急火撩地冲进殿里,正欲开口扣问,木棉已经迫不及待叫道:“殿下,姐姐被北静王东方玄从暴室救走了!”
“他何时回的宫,如何没有人过来通报?”
“倒是不早了。”东方宇英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梁国出产茶叶,这便是前几日梁王派使臣送来的新茶,色彩清绿,入口绵香,东方宇英非常喜好,便让人在御阳殿备了些许,以备饮用。
“殿下不成!”满公公仓猝禁止道,“质子私行离宫,乃是极刑,殿下千万不成犯险!”
不,那必然是另有图谋!峥嵘落到他手中,又岂会安然无事!
“这也是臣妾最为不解的处所,北静王受命出征随国,理应镇守疆场,为国效命,臣妾不知他为何会身着战袍手执兵刃突入后宫。”紫玉皇后三方两语便将东方玄的罪条悉数说了出来,“他带走左峥嵘,于宫规分歧,臣妾没法为逝者主持公道,愧为后宫之主,请皇上降罪恶罚。”紫玉皇后躬下纤细的腰身,诚惶诚恐的说道。她内心明白的很,比起东方玄疏忽军令、擅离疆场之罪,本身的失责之罪不过是灰尘般可有可无。
东方宇英固然常日跟紫玉皇后相敬如宾,但如晓得她夙来慎重,极少有这般失礼的时候,便将那只已迈了一半的脚收回来,站定说道:“皇后即有要求,便随朕到殿中来吧。”紫玉皇后掌管后宫大小事件,她所说的要事,必然也跟后宫有关,自是不能站于大庭广众之下群情。李自忠见东方宇英走回御阳殿,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这杜恩儿,真真要与恩宠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