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产生这么多变故,让他明白了一个事理,在这郑国皇宫里,他只是一名毫无实权的质子,旁人的不屑也好,诽谤也罢,他都不能窜改分毫,唯有这真金白银,才是独一能够通畅无阻的东西。
木棉心中一向挂念着峥嵘的安危,焦急说道:“殿下,我们快去处上禀报真相,还姐姐一个公道吧!”
几名掖庭的宫人走过,目光猎奇的朝他们望过来。满公公环顾了一眼四周,上前低声提示:“殿下,此地人多眼杂,不宜久留,先回揽星殿再行商讨。”
“此事仍需从长计议,峥嵘可否安然出险,便要看我们如何措置了。”楚南沉声说道。他漂亮的脸庞上,带着与这个年纪极不符合的沉着和睿智,木棉看得一愣,她发明面前的楚南殿下,仿佛已经不再是本身影象里认知的阿谁楚南殿下了。满公公则是微微一笑,脸上尽是欣喜之情。
满公公笑着说道:“只需半晌便可,我等必不会给姑姑添费事。”他上前将食盒翻开一角,暴露那金光灿灿的两件宝贝。冬桂只瞧了一见,便知这两件宝贝代价不菲,那眼睛刹时亮了起来,欲伸手去取,却忽又生生顿住,摆起神采说道:“殿下莫要再难堪奴婢了,左峥嵘乃是皇后娘娘交来的人,奴婢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松弛半分。”
峥嵘虽是女儿身,却心胸天下,胸怀之大令很多男儿都望尘莫及。自来到郑国后,她一向教诲楚南万事以大局为重,切不成逞一时之能而坏了满盘棋局,唯有步步为营,才是真正的万全之策。楚南听到满公公的提示,心头突然腐败,说道:“公公说得不错,如果峥嵘在此,她定不但愿我们鲁莽行事。满公公,明日你我再去一趟暴室,先将这件事奉告峥嵘再做决定。”
“这件事便不劳殿下操心,等左峥嵘招认以后,奴婢自会前去奉告殿下。”冬桂眼也不抬地说,“此处乃是关押犯事宫人的场合,殿下身份高贵,不宜到此,还是请回吧。”
“闲来无事,便让宫人做了几样点心,特送来给姑姑,以谢姑姑前次通融之情。”楚南表示满公公将食盒放到桌上。
“以是我就将他打发还去了,就是感受怪心疼的。”冬桂摸着心口说道。
香兰从刑房里走出,手上的牛筋鞭子被鲜血染的通红,她见冬桂坐在凳上不住唉声感喟,奇特问道:“姐姐,你这是如何了?”
“方才那蜀国的楚南又来了。”冬桂苦着脸说。
“倘如有人硬闯,你直可叮咛他们脱手拦下。”楚南口里说得“他们”,自是指得那两名技艺高强的寺人。
香兰拷问那犯事寺人去了,冬桂一个坐在入口处的桌边喝茶剥瓜子,一条腿踩在凳上,毫无仪态可言。她见楚南走出去,将瓜子壳吐到地上,喝了口茶水漱口,站起来施礼道:“殿下本日如何过来了?”
冬桂昂首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尽中可惜:“我瞧见他食盒时装的那两件东西了,不比上回的差,可惜不能到我们手里,唉!”
“这楚南对左峥嵘可真是上心。”香兰也忍不住一声感喟,“可财帛再首要,也没我们性命首要,如果违逆了皇后娘娘,便是再来十件宝贝,也不敷抵我们一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