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客身子抖如筛糠,抬眼去瞧怀成,一脸的惊骇乞怜之色。
怀玉笑道:“她吓破了胆,怕有人再来抓她,不敢回家,想来想去,眼下只要我那边才是最安然的,你说她不是聪明是甚么?”又向她邪邪一笑,“你不要去取些换洗衣裳么?”
夏西南便又拿腔作调道:“殿下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拯救之恩,便该以身相许,如若不肯,那只能以宵夜报之――如果你情愿以身相许,殿下今晚便为你留门。不然,废话少说,从速麻溜地去灶房。”
怀玉哈哈一笑道:“如果依我的性子,你本日只要死路一条,只是,既然你是二哥的人,那么,你的性命还是交由二哥措置罢。”
一番话说得再合情不过,再公道不过。青叶只得强忍住困意,麻溜地去了灶房做宵夜。
那清客大骇,不顾手脚发软,三两步膝行到怀玉面前,说道:“三殿下有所不知,头顶酒壶固然看着险,但本日的来宾都是懂习射的,想来不至于失手射偏,是以臣才敢向二殿下献言,且那些女子也都是惯了的……求三殿下饶过臣这一回!”又转头去看怀成,“二殿下――”
怀玉以剑拄地,半蹲下身子向他笑道:“可惜,你的这副尊容,再也做不了司射了。”
夏西南装模作样地跑去转了一圈,返来时恰好他二人才说完话,他便上前向青叶笑嘻嘻地说道:“马车不好找,何必费这事儿,路又不长,不如褚女人本身走归去罢。”看他幸灾乐祸的模样,想必对七里塘人家的甘仔是影象深切,难以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