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气喘吁吁,泪流满面:“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我问你,你非要温家家破人亡才气对劲么?!”
香梨道:“你这就是胡涂话了。姐儿养到七岁大,夫人是不必说了,当她是凤凰一样的养了这些年,和她一天都没有分开过的。就是五爷,也拿当她是命根子,和夫人再吵再闹,一天两次还是要来东院看看他的命根子的。你说,他两口儿能舍得叫你把姐儿抱去小荒林子里掘个坑一埋了事?”
许夫人才出了美婵的屋子,就碰到率人吃紧赶来的香梨,香梨未及说话,就先流下泪来,道:“我一闻声动静就赶快的跑来了,却还是晚了……想到此后再也见不着姐儿,我这内心就发酸发堵……”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和鼻子,强打了精力,哽咽道,“蜜斯快去老太太那边劝劝夫人去,这里统统有我呢。”
美婵还是抽泣不止:“母亲除了怪我,对他不也是没有体例么!”
香梨进了里间,站在一边,温言相劝好久,何如凤楼抱着卿姐儿不放手,任谁说话都不睬。香梨事情多,和他耗不起,无法,只好退了出去,和部下管事婆子们筹议发送卿姐儿事件,因问此中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婆子道:“前两回……因早几年我还不在,那两回是谁筹办的?”
许夫人悄悄咬牙:“竟然到了这个境地了么?这个老五,真是胡涂!”又自责道,“我这阵子事情多,家里连连添丁,进了腊月,赶上你父亲过寿,寿过完,一转眼又到了年关,一天到晚送礼收礼的忙个不断……偶尔来了也只顾着看卿姐儿和老太太,竟没顾得上细问你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说实话……连个乡间小村姑都斗不过,我也是白养你了……”愤恚之下,还想要再怪美婵几句,想想不是时候,忙闭上了嘴。
美婵眼睛蓦地一亮,继而伏到许夫人怀中:“娘亲,姐儿抛下我走了,这个世上,我也只要你能够依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