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大人是说封校尉?”中年人皱了皱眉头,封抽乃是记室监封裕之父,国相封奕叔父。封抽作为东夷校尉,与司隶校尉阳鹜比拟,权势上也不逞多让。他谨慎思了一番,悄悄道:“封校尉比来并无非常。”
“是的,大人。不过在流亡途中被支雄派人追杀,现在的段辽只怕和丧家之犬也没多少不同。”
挑选看起来并没有难度。
“封抽呢?”
阳鹜看向府外,目光穿透重重空间,口中喃喃道:“士伦,你陈腐了一辈子,也该变通一回了吧?不管如何,我必然会让无终阳家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师族!”
大棘城乃是辽东的都城,颠末三十年的扩建,大棘城成为全部辽东首屈一指的大城。瀚水流过城墙,作为护城河,让大棘城固若金汤。
案几之上,乃是赵国天子石虎调派使者送来的招降文书。而另一边,则是麾下探子呈递上来的谍报,段辽有一支辽西突骑穿越卢龙道,其百夫长张成商定投诚,发来的求救密信。
“传闻崔焘的人已经在冀阳郡漫衍流言,只怕近期就要脱手了。成周郡与营丘郡中诸县比来氛围非常严峻,大师都在担忧石赵雄师北上后,没法保百口室,据唐国內史阳协大人带来的谍报,已经有很多家属筹办举家迁徙到高句丽。”
中年有些迷惑,他看着阳鹜的脸庞,俄然之间恍然大悟,跪倒在地,降落道:“部属必然不负大人重托!”
司隶校尉府中,阳鹜神情淡然地摆着棋子,悄悄道:“段辽已经逃出令支城?”
宋烛是冀阳郡太守,出身西河宋氏,与平原宋氏同为宋氏高门。平原宋氏家主宋该为慕容廆谋主,与宋烛堂叔宋奭(shì)并称“二宋”。
但是这份但愿,眼下遭到了应战。
宋烛在太守府大堂内,焦心肠踱着脚步,昨日收到家主宋晃的私信,说是赵国雄师已经霸占令支城,正在汇集粮草,进军辽东的姿势逐步明朗。
“冀阳郡那边的动静如何?”阳鹜神采一如既往,从棋坛中拿出吵嘴子,在棋盘中渐渐玩弄。
“主公息怒,中原世家在辽东相互依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措置恰当,只怕武宣王三十年的尽力便会毁于一旦,望主公三思!”折冲将军慕舆根跪倒在地,面色深沉:“属劣等必然为主公肝脑涂地。”
阳鹜叹了口气,放动手中棋子,悠悠道:“辽东这些年固然疗摄生息,毕竟是蛮荒之地,民户希少,主公还是心急了。这些年颠末慕容仁之变,慕容翰又流亡本国,与段部宇文部高句丽争雄尤可,岂是石季龙的敌手?主公听信封奕之言,这一日迟早会来的。”
想必崔焘也收到了石虎的招降文书,他又会做出如何的挑选?
一朝天子一朝臣,慕容皝继位五年来,宋该逐步退出了权力核心。平原宋家逐步被渤海封家挡住了风头。西河宋氏自从宋奭归天今后,气力也大不如前,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西河宋氏在家主宋晃的掌控下,起码还保存一份但愿。
“大人?”
崔焘出身清河崔氏,当初天下未乱之时,其父崔毖乃是平州刺史。鲜卑各部无不唯命是从。只是可惜,中原大乱,两京颠覆,慕容廆击败了崔毖,掌控了全部平州。崔毖无法之下,只好逃往高句丽,却被慕容翰击败,从那以后,崔焘便退隐辽东,成为成周內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