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说,若非因为夔安的五路雄师南下,让赵国与中晋的边疆再次严峻起来,颍川陈氏早已经提早达到江州。即便如此,能够达到浠水,也便意味着江东已经近在天涯。
他看向父亲陈琯,不由担忧地问道:“好让父亲得知,我等流亡至此,刚巧碰到了庾征西的海军,家人均安然无恙。却不知父亲是如安在羯狗的追击下脱身的?”
陈泽跳下划子,视野掠过世人身上,心中微微吃惊。当初分开之时,他带领四十名青壮护送家眷转移,父亲陈琯与二弟陈涛则带领五十七名精锐妙手留下来断后。现在却只剩下了二十三人,即便是这些人中,多多极少都带有分歧程度的伤势。
陈涛见到大哥陈泽发问,便将事情的后果结果说了一遍。
此人一身衣冠,肃立在船头,暴露一股超脱淡然的风采。张伯辰看着他,不由一阵心折。心想殷浩此人风采翩翩,本来出身陈郡殷氏,却不晓得与陈郡谢氏的家世孰高孰低。
流亡之初已经与先行渡江的分炊陈逵商定好了在寻阳会晤,然后从寻阳渡江前去江州。陈涛出自陈纪,族兄陈逵出自陈谌,二人的共祖便是陈寔陈太丘。现在陈逵自祖父陈准先行渡江,已将陈家安设在吴兴,更是秉承广陵郡公的爵位,在江左的职位非低。
陈泽去感激张伯辰的拯救之恩,家主陈琯却将目光放在了殷浩身上,他缓缓道:“早听闻殷渊源风骚雅胜,声盖当时。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话音未落,却见被斥地的芦苇道中飘出数只划子,船首的位置上站着一名文士,对着岸上世人喊道:“哪位是颍川陈氏家主陈琯陈士慎,还请出来相见,陈郡殷浩在此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