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普通的语气刮过耳旁,王泮林却笑着转过手掌,苗条的手指轻弹蜻螭,“本来小山女人的剑是软剑。”魅墨的眸子微转,瞥过节南腰间束带。
节南别开眼,干笑道,“我说话喜好客气。”
“这张面具煞气太重,此后不要戴了。”他笑得云淡风轻,语气却清楚霸道。
“万德楼是我姑母的谋生,我又无功名在身,长辈们看我很闲,就把楼子交给我。店主只是说给外人听的,我不过帮着打理。小山女人一人晓得便罢,无需说与别人听,即便楼里伴计,见过我的也没几个。”还算好,王泮林起码答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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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童剑童,一文一武,多有面子。”王泮林手里捉了一物,走到节南跟前,在她的脸上端比。
节南抛一调皮眼儿,目光却若蜻螭剑光,锋利得很。
节南略怔,然后撇笑,足尖一蹬,身轻如燕落进舟中,“好,很好,彻夜我就作一回你的剑童,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王泮林看两人走进小楼,反身上了水亭,拿出一把雕刀,一刀一刀将节南那张兔面具削成了木条,最后一股脑儿抛进水里。削完了,抛洁净了,就见节南走了出来。
俄然,船身一震,船大在喊,“到了,下船。”
书童解开一艘快舟的缆绳,利索跃上,捉起摇橹。
月明风低,照显那口收回银光的白牙。
“九公子这回说话如果又是不上心的,我劝你可要想想好,若敢违誓,我就砍了你这只都雅的手。”
“云茶岛?”节南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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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泮林同一个船老迈模样的人说了两句话,就笃悠悠靠着船橼看夜景。周遭十来名船夫繁忙驶船,没一个上来寻打斗的。
不久,她听到浪声变急,晓得从湖入了江,暗道这晚走得够远的。
“万德楼换了店主,除旧立新,我等固然还来不及拜识,自问云茶岛挺守端方,怎得要劳新店主亲身跑一趟?”
王泮林瞥她,看傻子的那种蔑笑,“你是剑童,剑童只需拿剑拔剑收剑。”
茶引中,云茶岛固然自产一种顶级茶叶,但云茶岛本身代表的是一起茶区,具有云茶岛在内,不止云茶岛一处的上万顷茶田,几近包括都安,安阳和安平三城统统茶农,是江南茶行之首。
王泮林等节南走近,点头好笑,“小山女人穿伴计的衣物时就非常不似男儿,现在穿戴侍童的衣物,也实在不似剑童,不过,勉为其难充个数罢。”
同时,一个说杀人,一个说庇护,这船看着又不是善茬,弄得她内心也警悟起来了,想着莫非是私运估客或江河匪类?
节南莫名其妙被书童玩弄半天,听王泮林这么说,非常惊诧,“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