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芳台本日有一名红极的散乐女师演出,一楼二楼都坐满了。曲芳台这么大的艺馆,天然也有包间,高低两层都有。
丁大先生呵呵一笑,“不是要杀我,却能够是凶手同谋,先看到那位女人从包间外的窗下跳出,或许还误觉得我是苏大人也说不定。我刚从窗口瞧见苏大人穿得是苍灰宽衫,与我一身有些像。”
这头是死巷。
崔衍知点头,“我即便晓得此中事理,但我是官,官就要依法利用,丁大先生讲学纵有一万句事理,我行不通也无用。倒是丁大先生为何呈现在此地?”
那人俄然瘫软。
“确切可巧。”丁大先生一点不在乎让人当怀疑犯,毛遂自荐,“我略通医术,崔大人可需我帮手?”
“不知苏致认出人没有?”王端严竟然在看书。
位置不是最好,当中又有好几排堂客桌子,只能看到女师的绰约风韵。位置不佳,还半卷了竹帘,从外往里,只能看到王端严的袍子,以及映在竹帘上的两道人影子。伴计们送茶送菜,都由门口的两名小童往里送。不过这类做派好多王谢都有,也没人感觉奇特。
王五面前也放着一本书,不过王端严一说话,他的眼就抬了起来。
黑影一身褐土布衣,布巾遮脸,手里一张弩,背上一筒箭,音色诡阴,“你是甚么人?”
“我看她蹲在芭蕉树后的墙下,问她躲那边做甚么,她才跳出来,俄然从我前面射来一支箭。她推开我,救了我一命。接下来的事,大人都晓得了。”最出色一段自发省略。
黑影无路可走,回身一甩手,两枚铁钉奔向另一道影子。
窗悄悄一动,有人嘻笑。(未完待续。)
“我来用饭。”在饭店里呈现最冠冕堂皇的来由,“看到大人追出包间,我的脚就把我带到后院来了。”
王五仍没笑意,只是抿平了嘴,“不瞒大伯父,怕新娘子欢天喜地嫁过来,哭天抢地闹出去。若非祖父和父亲对峙,母亲装病逼我回家来,我并不想同刘大女人结婚。如果那女人长相平常些,家道贫寒,心没那么大,倒还罢了。”
王端严也不是笑呵呵的老好人型,一脸正色,但对亲侄子说话还挺和缓,“你大伯母今早还说到你,说家里你最聪明,要等你成了亲有了儿,过继一个聪明孙儿给我们,我们就不怕没人养老送终。”
“大伯,归正我也闲着。”王五虽矮,眼睛却生得明睿,脸上无笑容,却并无拒人千里以外的傲然,“并且能扮作书童,又能充作苏大人的影子,兄弟中也只要我最合适。”
“但愿如此。”王端严却点头,“也不晓得是不是苏致疑神疑鬼,非说有人盯着他府上,御史台才想出这个移花接木的体例庇护他安危。这苏致,同僚很多,竟然指名要我帮衬,连你都牵涉出去,真是――”
“为何有人要杀丁大先生?”崔衍知皱眉,拔下柱子上的箭细细打量。
------------------------------
风刷耳,一道黑影落入阴暗冷巷,随之另一道影子滑下。一只野猫竖横起胡子,从破篓子里探头一眼,喵呜一声跳出去,吓跑了。
节南将瓦往墙上敲碎,利口对准那人脖子,就腾出另一只手去扯布巾。
那边,甚么人也没有。
她抓起中间旧筛箩,一旋就接了两枚钉,沉声问道,“你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