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一皱,“李掌柜?”当即也想得明白,叹口气,“你这是盘算了主张,非要跟着我?”
天福掌柜捧了一个盒子出来,交到节南手上,“这季共七份,六份香药引,一份矾引,账册和银票也在里头,请女人点收。”
李羊就有机遇好好说上话,“六女人,我之前一向不晓得您往府城里运得是啥东西,只卖力腾处所囤货,这回跟来才瞧清楚。还请女人恕我痴顽,问一问。”
节南夹着盒子,走得不紧不慢,但朝向船埠,“天福掌柜是我母亲出嫁时跟过来的,在府城为我母亲打理酒馆,平时只以手札来往。”
节南也饮了满碗,算是立约。
天福掌柜收好银票,谨首目送,一向比及瞧不见节南了,才下门板关铺子。
节南赶紧撩开布帘,见一片繁华的夜市灯河,幻真不明,但问,“小柒呢?”
掌柜五十出头,一见节南出去,赶紧上前接待,“可盼着女人了,还怕大王岭山匪不长眼,阻了女人的道。”
节南立转头,本来阿谁坐得远的客人和掌柜并肩立,恰是顺北赌场大当家的,李羊。
节南也偶然多聊,点头道是。
李羊爽气端碗,嘿应一声,抬头饮尽,“统统任凭六女人叮咛。”
“楚风不必多言。”大抵不想让人晓得那件事,崔衍知并未承情。
节南安设好以后,并不担忧迟迟未归的小柒,花了几个钱让伴计去送信,然后直奔运河船埠,找到一家叫“天福馆”的酒铺子。
崔衍知神采暗淡莫名,终究服下药丸,“多谢。”
节南用人不疑,点头,让他问。
天亮以后,崔衍知肩膀止了血,立即改骑马去,仓促忙忙的模样,有点对某姐妹避之唯恐不及的意义。
她一睁眼,即看到崔衍知的脸。
“成翔府是朝廷指定的榷货点之一,买卖以香药明矾石盐为主,但同大今开战以来,府城榷务司底子收不到多少货。朝廷为筹军饷,贱发盐引矾引香药引,再经豪商抬价,几经展转到直接做买卖的商户手里,却不知贵了多少。可你晓得,我用甚么价收引?”
天福掌柜眉开眼笑,亲身奉茶上菜,忙前忙后,直到节南这饭吃得差未几了,他才说拿东西去,进柜后的屋子里去了。
节南一一细数,看过账册,点了银票,道声数量不错,抽出一张银票给天福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