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父亲这般话,浮生那里还会困乏,他仓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起了精力,对着父亲答复道,“浮生不困,浮生不困,浮生要陪在爹爹身边!”
房间里光影蹁跹,东海王脱去了五爪龙袍,换了一身便衣,和浮生一同在泡脚,这恐怕是浮生第一次感遭到浓浓的父爱,那些在狮子峰上的日子中,他也曾和不周徒弟同眠,只是年事稍长了些就搬到了隔壁的小茅舍里去了。
见浮生不肯拜别,东海王只好作罢,转而对那南疆凤毛王说道。
“如果本王没有看错的话,他们应是南疆的凤毛族,那南疆本来有两个小支民族,一支名为凤毛,一支名为麟角,这两个民族也是长年争论,都想做那南疆的霸主,之前带队打败的是麟角族,这凤毛族本日虏本王前去,只怕是又打了甚么歪念邪思!”
“既然我儿不肯在你这避身之所安睡,那就让我们尽快把事言明,也好让我儿回驿站睡个回笼觉!”
这些歹人倒是没有拳打脚踢,只是把口袋放在了马车上,仓促向前赶了去,浮生缩在东海王的怀里,问道,“爹爹可知他们是何人?”
那南疆凤毛王听了哈哈一下,“不愧是东海王,说话甚是利落,看来是个可托之王,本日老朽我也就不绕弯了,请东海王前来,就是要助东海王重回中柱宫!”
浮生的脑筋里第一个冒出的竟是那本《八方经》,好似统统安静闲适的糊口都因这本经籍而变得陆离了起来,打打杀杀,爱恨情仇,这些他都不喜好,但是又身在此中,但是他却不能张口,且不说那本经籍牵涉浩繁,如果旁人晓得了他体内存有经籍,恐怕是又会给子桑家属增加祸事,浮生只得把小脑袋一歪,竟是挑了些和元宝在狮子峰上打闹的轶事说了说。
东海王后退了几步,护住了浮生,浮生躲在东海王身后,见那几人拽出一个口袋来,一下子就把东海王和浮生套了起来。
东海王双眉一蹙,这南疆凤毛族野心颇大,还说甚么要助他重登帝位,清楚就是威胁持他来号令天下罢了,为的是出师驰名,他们这是想要做八方国的霸主了。
浮生点头晃脑,背得纯熟,东海王听得啧啧赞叹,“我儿聪明,我儿聪明!”
浮生见爹爹脸上的神采凝重了起来,随即感到大事不妙。
“放心吧,本王见门口的兵士中毒倒地,复看了下,他们只是晕倒罢了,这南疆人夙来都长于用毒,既然门口的兵士没有下致命之毒,其别人定也不会,明天他们就会醒来,当时便会收到这些凤毛族人的信函了!”
“这些年,我儿定是过得贫寒,那狮子峰上缺衣短粮,哎,给本王说说你在狮子峰上的日子吧!”东海王还是那样驯良得对浮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