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不白师叔,你如何用剑刺赫连师兄呢?”怀鹿站在一旁,有些着慌,这时的元宝倒是温馨了下来,用臂膀勾着怀鹿的肩头。
月如钩悬于天涯,成百个火把晖映着六合,树叶随风闪躲,反射出火把的星辉,天上有星,白日的雨洗刷了全部天幕,从密林深处透出丝丝风凉之意,密林深处没有一丝星火,更烘托出这边漫天的火光,如同黑幕上的一团火焰。
怀鹿刚又要开口说话,忽而一把清冷的剑削过怀鹿的脸颊,怀鹿猛地昂首,见不白师叔举着宝剑指着赫连师兄的胸膛,不白师叔个子小小,剑梢已经抬过甚顶,赫连未有解缆,只是怔怔地站在那边。
“这位白竹君,苍梧宫夙来与白莲教无干系,克日为何这般挑衅?苍梧和鬼谷,本是同门,苍梧之事,就是鬼谷神派之事!”赫连大侠腾地一下把伏虎棍立在地上,在地上戳出一个洞来。
夜喧闹了下来,火把还在闪动,怀鹿镇静地呼喊声突破了这份难堪。
“不白小师叔,这是赫连师兄啊,你不熟谙他了?如何拿剑指着他呢?”怀鹿和元白,瞪沉迷惑的眼睛。
乌燕应下了,怀鹿这才放心肠跟着赫连师兄走向了苍梧宫的后门,他的手中拎着师兄的伏虎棍,棍子很重,怀鹿只能走得慢了些,分开了火把的光辉,月光才闪现出来,月光如银,洒在曲盘曲折的巷子上。
“这不白见死不救,甚是有违武林朴重风格,本日我白竹君就替这苍茫的八方天下来踢你苍梧的门!”白竹说着,“簌簌簌”,衣袂横甩,又是两管银针飞扑出去。
“你,为甚么?为甚么?为甚么?”不白猛地抽离右手,宝剑也“当啷”一声落地。
银针还未近身,就已被棍气收了力,根根落在地上,白竹狭眸稍有异色,感到出棍气强大,非他之力可破解,再看白竹门徒,东倒西歪,早已溃不成兵,他收了袖管,对着赫连和不白小师叔说道。
“这是当年我教你的词,你还记得!”赫连炯穆低头,剑眉也低垂了些,“当年你,为了救我,冲犯了你的徒弟,我都记在内心,以是本日,我取了我姓名,我也毫无可怨!”
“曾经觉得是符合缠绵,现在只能沉默如是,我等了五十年,等来的是甚么?”不白跌跌撞撞,身子有些闲逛了,她的面庞上尽是笑容,仿佛白净嫩质的皮肤上排泄了光阴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