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散去,赫连把目光从“猴子”身上移到了圣婴的竹轿上,眼中忽而有了光,大跨步走了两步,哐当一声跪在竹轿之下,手中的伏虎棍也横躺于地。
顿时,白莲众弟子都蒲伏在地,把眉眼埋进双臂里,不敢看圣婴一眼,恐是一个眼神,就能要他们一命呜呼。
“护法,护法,白兰一时利欲熏心,图谋不轨,实属罪过,但求护法可部下包涵,我白兰自当尽废武功,永不踏入琅琊和东海郡县!”说着,一掌击向脑门,只见他浑身瑟瑟颤栗了两下,继而一股血水从嘴中流出。
只听得一个通灵剔透的声音从竹轿里传出来。
“赫连师兄,快停手,快停手!这毛根根 都是真的,你要疼死怀鹿的!”
“圣婴驾到,日月生辉!”
不周撩了两下拂尘,苦笑一声,对着赫连说道,“你这个大师兄做得不称职啊,你看,你把怀鹿养成了甚么模样?”说罢,拂尘摇摆,远处的水柱就朝着两只猴子涌了畴昔。
“他是我的怀鹿小师哥!”
“不白师妹,免礼,免礼,这混乱的局面也需求尽快清理一下,可否借苍梧的大殿一聚?”
“赫连拜见徒弟、师叔!”
小手在一旁翻开白纱,小脑袋往竹轿里探去,成果小身子一下子就栽进了肩舆里,“哎呦,哎呦!”怀鹿叫了两声,四少年嗖的一下就把怀鹿从轿中拎了出来,怀鹿头栽得两眼冒金星,底子没有瞥见怀蓝的模样。
怀鹿往竹轿里趴着看,耳朵倒是听出来了不周徒弟的话,他想那白菊一脸的淫秽模样,如何能配得上君子二字呢,徒弟如许安排真是有些不当,不过这些都和本身没有多大干系,他现在最想看的就是怀蓝了。
竹轿落在高处的石头上,轻纱蹁跹着,底子没法见着圣婴的脸孔,只是她身边立着的四位少年面庞甚是美丽,脸上没有一丝凡尘的惊扰,约莫也不过二八年事,轻功倒是了得,臂拖竹轿,缥缈如从天而降。
“你这个云中赫,果然还是重蹈复辙,入了这苍梧宫阁!师兄,我这个赌打赢了吧!哈哈!”
白兰吓得瘫软在地,蒲伏着向着竹轿施礼。
面无赤色的不白见赫连此举,甚是诧异,再看这两位道人,长髯秀目,衣袂超脱。手握拂尘的道人只是低眉看了一眼赫连,他身边持剑的道人先开了口。
赫连尽是低头施礼,似有一些惭愧的神情,但都掩蔽在了拱起的双手之下。
这水柱丝丝滑滑,托起怀鹿和竹尘,带回到了苍梧宫门口,水柱散去,世人一看,都傻了眼,本来这个黄毛的猴子恰是怀鹿,而这个白毛的猴子是白莲的教徒,赫连一把把怀鹿揽了过来,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个小家伙,这是如何回事?如何扮起元宝来了?”
“这明月山中公然仙气实足,连野猴子都成精了呢,学起人穿衣发言了!”
赫连说着,就伸手去扯怀鹿脸上的毛,刚扯掉一小撮来,怀鹿就痛得嗷嗷叫了起来。
怀鹿尽是在赫连怀中手脚挥动着,不白从弟子中走出来,上前给不周不详行了个礼。
四少年撑着竹轿,落于大殿首位,不周不详站两边,苍梧弟子居右,白莲弟子居左,怀鹿和竹尘两只小猴子在大殿里乱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