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浮生还是吭了一声。
浮生闲坐在桌边,没有去看老祖宗,他自嘲的翻了个白眼,内心飘过三个字:“没兴趣!”,提及用饭来,他已经吃了这么久的苦瓜芹菜,整天都身材乏力得很,一听到又要用饭,汗毛都要倒数起来了。
浮生看着老祖宗大口吃鱼,有种被骗被骗的感受,小脸一沉,对着老祖宗叫唤道:“你们大人提及大话来了,老是一道一道的,让人不得不信,我看啊,老祖宗说那些话就是想恐吓我,你好把我这蒸鱼吃了去!”
老祖宗有些癫狂,他的魂识开端在房间里飘零,飘过浮生的脑袋上方,又落在床的一角上,声音似无处不在,又看不见人形。
“哈哈,你这个小魁星和我真是一模一样,大不了你和我走上同一条路,勾引、执迷、沦亡、最后剩下这一丝残魂无休无止的存在着,我已不再是子桑赤梏,我是谁我也分不清,乃至是人是鬼是仙是圣,我也分不清!”
浮生故作平静得叮咛道,梧桐浅浅应了一句,退身而出。
门外几声啼笑,只听的梧桐捂着嘴说道:“老先生说了,少爷的苦行已见效果,能够恰当补些鱼肉了,夫人特地叮咛厨房给少爷做了份清蒸鲈鱼,您如果不吃,我就和海棠分而食之了啊!”
“噗嗤噗嗤噗嗤!”
“不生不灭?”浮生被老祖宗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解释震惊了,他完整不再重视那条已经被老祖宗剔骨的鲈鱼,满脑筋都是“魂识谩骂”,惊奇于老祖宗竟然另有如此的遭受。
“哈哈,这时候如果再有一壶清酒,就是再好不过了!”老祖宗又吃了两口鱼,忽而扭头看了浮生一眼,说道:“这鱼我是想吃不假,但是方才那一番话也是肺腑之言,我并不是甚么山坳里修炼的妖怪,只不过只是子桑赤梏的一丝残魄,至于我为甚么没有跟着你的老祖宗烟消云散,我也弄不明白,生前之时,我倒是耳闻过,假如一小我受了甚么谩骂,会让人身后魂识不灭,困缚在某个容器中不生不灭......”
对于浮生的直言回绝,梧桐甚感不测,明显这回应与她所猜想得不同甚大,她一时愣住了,带笑的脸庞有些发木。
浮生看着桌上的这一盘清蒸鲈鱼,暗香扑鼻,腹中叽咕,可一想到头顶之上还回旋着“老祖宗”的阴魂,早些时候,已经使梧桐身陷囹圄了,这下如果在他的房中见了鬼,还不知要闹出甚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