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魁星,恭喜你获得了丹元星魄灵圣石,这是你的第一颗!”黑袍若无其事得挥袂入坐,美酒再次入喉,只是墙边的音妙神采乌青,见地上祖师的真身消逝得无影无踪,不知是嗔怒还是惭愧,没了话语,愣愣站在一旁。
浮生见老祖宗喝得醉醉醺醺,嘴里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音妙手攥着锦绳,未敢放松,黑袍是越走越近,一张老脸几近要贴在神像上了。
梦魇的惊骇场面又闪现了出来,浮生紧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震惊着。
“会得此玄玄内事,不愁当道有狼豺。”
“好趁风云真际会,须求鸾凤暗调和。”
“哗啦”一下。
“你为何不找个好人家从了良?还要在这烟花所清闲巷中度日?”
音妙“哗啦”一下又扯了扯锦绳,正要把那锦帘拉上,浮生定神瞥见珍奴贤人的那一双眼眸,仿佛有甚么话要对浮生言,浮生又是迷惑骤起,只得把一双充满疑问的眼眸落定到老祖宗身上,这时的黑袍正喝得鼓起,那里会理睬浮生的谨慎思。
黑袍把珍奴的真身推倒在地,音妙迷醉的脸顿时就乌青了起来,她想怒不敢怒,想怨不敢怨,只得斥责地问道,“仇人,您这是为何?”
音妙唤人来添了几盘热菜,也在一旁对酒当歌了起来。
珍奴道,“奴家自小便入了这纸醉金迷的清闲巷,每日里把本身打扮成至美之人,虽不是天下最美,也是环球无双,日日唱曲,也多都是以悲为喜,多少登徒荡子只不过是倾慕珍奴这乔装出的斑斓罢了,情牵意惹后待到得了奴家这花魁,珍奴也不过是这人间千千万的小女子之一罢了,珍奴只求早日能够真正的超脱开来!”
这一日,妓管中来了一名放浪形骸的公子,公子与珍奴把酒言欢,末端公子问珍奴。
琴音斗转,忽高忽低,吼怒号令,排山倒海,直教个听者人肉痛快,浮生眉心皱起,魂随乐律悦动,待欲浮华扫尽,突破头顶的污霾。
“音妙姑姑,那方才大厅中的神像,可都是珍奴贤人的门徒么?”浮生问了句。
“两重六合谁能配,四个阴阳我会排。”
这神龛上供奉着一尊妙相寂静的神像。
“自师祖修道以来,这一起只是单传,辈辈代代不忘仇人的教诲!”
珍奴的真身摔得四零八落。
浮生和音妙还未反应过来,那石头嗖得一下就钻进了浮生的脚底板,一阵火燎普通的疼痛从左脚心窜了上来。
曲调中窜出一股疾风来,这风裹挟住浮生的魂识,突破苍穹,把那些污霾吹得四零八落四周无定,好一句“不愁”!这末音又回到了清风徐来的水波面上。
“师祖修行四十九载,日日勤恳,从不懒惰,终得真身,留下这《畅怀指玄》一曲,为求脱藉人间怅惘之人。”音妙双颊飘红,半醉半迷中回身扯动了墙壁上的锦绳,只见那锦缎帘幕后藏匿着一不大不小的神龛来。
浮生一面吹着本身的脚底心,一面对着老祖宗责怪道。
说罢,顷刻间黑袍会聚了一股真气,真气缭绕着珍奴摔碎的真身,似有无数把刀在消磨,刀影无形,看到的只是飞舞的白光,真气散去后,那真身果然化作了一块红十足的石头来。
“老祖宗,您这是把甚么打入了生儿体内?您看您摔没了音妙姑姑祖师的真身,她要如何向那些徒弟师爷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