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渔眨眨潮湿的眼睛,对上他的,凝神半晌,眸子有了几分如释重负的高兴,“没有了!”
“咋啦?咋啦?”陆老头内心一惊,摸着她的头,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商年,“是不是商年他欺负你了?你跟爷爷说,爷爷……爷爷叫他爷爷打死他!”
“啥?”老陆头愣了一下,他全程都蹲在草丛处,连商年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如何能够欺负他?
甚么没有了?
太臭了,真的太臭了……
“这是甚么味儿?!”老陆头震惊了,“如何这么辣眼睛?”
陆渔扑进老陆头怀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爷爷……”
“我要归去。”她含着泪,喃喃道,“找爷爷。”
陆渔手里没了除臭的草根,踌躇了几秒,还是抿抿唇,乖乖畴昔了。“爷爷。”
两人行动同步以后,氛围里的臭味如陆渔料想的那样,足足减轻了一倍。倒不是闻见了甚么,而是那味儿辣眼睛的程度又进步了。
分泌物太庞大,才会有刚才那种极致难闻的味道。
商年长这么大,真不晓得谁拉个大便能臭成如许,的确周遭十里无处遁逃!幸亏手里那根不晓得叫甚么的草根起了感化,才挽救两人于水火当中。
商年神采纠结,捏着草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终究却只是给出三个字,“不是我。”
此次呕吐加上分泌,像是把他体内经年堆集的脏东西都给排了出去,该当是极臭的吧?
商年沉默,捏着草根的手更靠近了鼻子一些,几近要塞到鼻孔里去,这才敏捷脱手,一把把陆渔从老陆头身边扯了出来。
老陆头瞧他恐吓陆渔,刹时火起,捋起袖子,“你敢凶阿渔?!”欺负他家阿渔的账还没算清呢,又来一桩?
这一开口,刹时有臭味钻出去,他神采又黑沉了几分,恐吓她,“再敢往那边去,我打你!”
阿渔自小到大,就没哭过!刚才她是跟着商年一起走的,这会儿哭成如许,不是他还能是谁?
商年不语,定定看着他,模糊带有怒斥的视野未曾分开半分。
老陆头追了追,没追上,叉腰站在原地,瞋目而视,“你给我站住!”
有些洁癖的商年的确想以头抢地。
她的这半截没有变臭。
陆渔刚才来不及叮咛,这会儿转头,瞧见他跟她一样,眼睛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