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四个大老爷们嘴里各叼着一根烟,哗啦哗啦的打着麻将,屋子里烟雾环绕,一股子难闻的呛人味道。
裴东升走近了她,用手指勾住崔小萍的下巴往上抬了一下,嘴巴靠近做出想要亲的模样,可到了嘴边却见崔小萍一脸嫌恶的把脸扭走了。
老丁一边摆长城一边说:“你可别藐视这崔厂长家,我二舅在厂子里也算是老带领了,他可跟我说崔厂长手腕但是不普通,我听他说――”
“你到底想说啥?”
“20万!那也很多钱呢!”
裴东升乜斜着眼睛看着老丁,不屑的说:“你说,我们这四个牌搭子,一起打牌也好几年了吧,这回儿如何也就我被厂子开了?你说我是不是走霉运,真他妈的点儿背!”
崔小萍眼睛咕噜一转,她心想,这裴东升都下岗小半年了,竟然动静这么通达,连他家在到处乞贷买股分的事儿都晓得。她问:“你都哪听到的啊?”
“你不拿钱就算了,唠唠叨叨的!我想别的门路去!”裴东升气呼呼的说,风风火火的分开了。
“不可……不能借……”冯笑笑又思忖了一会儿,仍然摆头说道:“我劝你啊,赢利的门路多了去了,别在这类事情上动心机了!”
裴东升内心想,几年不见,这崔小萍的性子是更加凶暴了。他俩的丑事爆出来以后,崔厂长没少找他费事,因为这,裴东升见到崔小萍本该恨的牙痒痒,可这会儿真见到她,却感觉还是她还是如之前普通姣美。
说者偶然,听者故意,裴东升努了努嘴,打出了一张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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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升在纺织厂四周开了个烟酒专卖店,开店的本钱一万块钱摆布,此中一半是跟mm借的,本身暮年的那点倒买倒卖入口烟的积储也几近全都搭在内里了。
这把裴东升坐庄,清一色单调三万,他已经听了这张牌好几轮了,他抡起手摸了张牌,严峻的用指腹几次摩搓――俄然,内心一个机警,把牌章重重的甩在牌桌上。
“那又如何!”裴东升吐了一口烟:“都是男男女女你情我愿的事儿,又不是我逼迫她崔小萍的,凭甚么就为了这个让我下岗!我还丢了老婆呢,我上哪说理去,冤不冤哪!”
冯笑笑一听,内心倒是有点摆荡了。
裴东升本觉得百口人就属裴月珍心机活泛,可一听她这么说,也感觉她陈腐保守,说:“月珍啊,你还是个大老板呢,这买卖人,讲究无益则聚有力则散,管甚么宿世愁后代怨的!只要有好买卖,你管他姓崔还是姓裴呢,姓阎王爷我也跟着去啊~”
“你到底想干吗?如何几年不见你,更加没个正形了呢!我跟你说,我爸和我哥正给我找工具呢,你可别又这个时候出来,当个搅屎棍子!”崔小萍骂道。
老丁一脸嫌弃的骂道:“你个穷小子,懂个屁!光我们厂子里那些德国机器、另有这几年的存货就不止现在这个代价了,市内里现在卖给这老板的代价绝对是亏了的!咳,何止是亏了啊,那的确是送啊!哎……要不我说你们几个没眼界,还是人家老崔懂行呢,一传闻私家老板是这个代价动手的,从速眼巴巴的求人家给他股分,这不,传闻老板给了他5%的股分,才花20万不到。”
“你别管,归正我有我的渠道,毕竟我可在纺织厂混了十几年,人走了魂儿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