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在最后一个转角走进大片阴凉,严菲放下桶子,摸了把汗水,弯弯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半晌后消逝不见。
“归去”的话音刚落,严菲便再次呈现在树洞里了。她又惊又喜,难不成这胎记是个随身空间?不会吧!另有这等功德?
没有人答复她的疑问,她垂垂沉着下来,走向水潭,哈腰捞起清冷的水送入口中。这水的味道有点甜,带着淡淡的暗香,很爽口,让人有种身心舒爽的感受。
只见她仓猝来到一片杂草地,伸手扒开草丛爬进一个树洞里。这片小六合是她上一世就发明的,固然狭小,却也充足包容一个肥大的孩子。
“哎呀!这小丫头甚么时候在这边的?”
“这是那里?”
严菲背靠着古井边的大石席地而坐,在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山头,空旷而又冷落,很有一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境地,她让耳朵留意着树下的老婶婶们拉家常,手里握着一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上严家老妈妈望着严菲肥大的身影走远,冷静地点头感喟道:“不幸的女娃子可咋活哟!”
“你个死丫头,到哪卖去了?你是去提水呢还是去产水了?从晌午出去,中午才返来,是不是不踏着饭点你不晓得返来啊!啊?”
提及这位老妈妈,她还与严菲家沾亲带故呢!不过也是,严家村大部分人家都姓严,除了外姓的媳妇儿,另有一家上门的半子分下了几户姓张的,其别人家如果往祖上扯,那还真能扯出点亲戚干系。
这个家由严刘氏说了算,奶奶是严刘氏的姑姑,爷爷是除了干活不会多说一句的伪家主。以是,严菲底子不消希冀这顿饭能吃上一口了。干脆她也不吃了,把水放进厨房,她便背着大背篓出了门。
背篓很大,她背着的时候背篓底部还在地上拖着,“唰唰唰”的声响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来到树林里,严菲的脚步刹时轻巧了很多,大背篓也被她顺手一扔。黑亮的大眼闪闪发光,很像一只肆意翱翔的小鸟。
“又有好戏看喽!二瘸子平时牛轰轰的,见人都用下巴打号召,嗯,就如许点两下,斜眼瞟你一眼。甚么东西!”
当严菲触摸这块胎记思虑时,她的神识被一股吸力带进了一片暗中。
“是啊!你们说,上西口的关家咋想的,把那么好的女儿嫁给如许的人家,要啥没啥!”
也不知严菲是成心还是偶然,提着比她大一号的水桶尽往人多的处所走。所过之处,一片唏嘘感慨,都开端骂严土根的媳妇儿严刘氏没人道,锉磨一个肥大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