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的视野都转向向北。
向北转头看了一眼，刚好镜头拉近，对准了向南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向北在画画，乌黑的画布上被她涂了一层又一层深灰色的颜料，仿佛一坨坨固结的乌云，黑压压的充满了全部天幕。
“北北？”
“……”
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宴轻舟下认识把向北护在怀里，鸡蛋飞来，全砸在了宴轻舟的保镳身上。
视频里，向南被一名消防员拽回屋里，父女两哭着抱成团，画面相称动人。
向北笑了笑：“人在做天在看，上天饶过了谁？”
向北又转向视频，道：“你晓得我现在在想甚么吗？”
她哭得痛不欲生，字字泣血：“向北，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害得我妈妈下狱，你让人摔断我的双手残害手足，你勾搭外人害得爸爸的公司停业……向北，你的确丧芥蒂狂……是你让我活不下去，好，我就死给你看……”
课堂里俄然传来一阵骚动，向北没有理睬，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固然文明课成绩差，她也腻烦上那些课，但是向北一向循规蹈矩。不过，这些循规蹈矩已经被一一突破，她的心脏微微发热，有一种想要摆脱桎梏的欲望，想要逃离，想要奔驰，想要把压抑在内心的气愤和怨气全数宣泄掉。
前面的祁然过来，笑着道：“蜜斯，先生能够请帝国最好的画师来教你画画。”
米兔兔在她背后喊：“向北，你不要轻舟了吗，你会悔怨的！”
中间的飘窗上放着条记本，此时正在直播一则突发消息：“……怀远路金杯银座C栋，一名年青女子哭喊着要轻生，警方和消防官兵已经就位……据该女子同一层楼的邻居说，该女子因为家中公司停业，现居住的公寓已被拍卖抵债，明天买首要求其搬离公寓，不想该名女子情感狠恶，竟然翻开了落地窗，哭喊着要跳楼……”
宴轻舟冲了出去，把向北紧紧抱进怀里。
向北转过来的时候，宴轻舟的手还伸在半空中。
“我听了柳倩如的供词，当中有一段她详细的描述了我妈妈惨死的过程。她说她出来看的时候我妈妈身下满是血，那血染红了手术台，又从手术台上流下来，汇成了一条小溪，几近流到门口。她的身材已经凉了，一只手垂下来，就那么悄悄的躺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