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还不快说?”恼羞成怒的魏延轻喝一声,一掌拍得案上的笔墨鱼跃不止。
魏延见魏霸侃侃而谈,看得神采飞扬,直到听少女如此说,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正sè道:“的确,这三个字眼可不如何好听。小子,你还是应当向马校尉道个歉才是。”
魏霸摇点头:“女人的目光太局促了。天放学问,又岂是只在经传?”
少女嘲笑一声:“恕我才疏学浅,还真不晓得这丧家狗的典故出自哪部典范,五经当中,皆不见只言片语,莫不是足下自撰的吧?”
魏霸清算了一下思路,躬身见礼:“父亲,我没有说错,为甚么要报歉?”
魏延冷眼看着魏霸,见他不但没故意虚,反而咄咄逼人,还扛出了孔夫子作大旗,不由暗自对劲。固然还绷着脸,眼中的肝火却不知不觉的化作喜sè。
魏霸故作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莫非扶风马家的学问,只在经传之间?”
白衣少女眉头一挑,眼神闪了闪,诘问道:“是太史公书的哪一卷?”
魏霸早有筹办,清了清嗓子,朗声吟道:“孔子适郑,与弟子相失,孔子dú lì郭东门……累累若丧家之狗。子贡以实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
马岱向魏延拱拱手,强笑道:“公子公然是学问jīng深,见地过人,将军教子有方,足为表率,敢为将军贺。”
“妙哉斯言。”沔阳令听得失色,不由自主的大声赞了起来。他是个有学问的人,魏延固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他此时附和魏霸的观点并出言帮腔,魏延还是很欢畅。魏延瞟了马岱一眼,眼中粉饰不住的对劲:“马校尉,犬子固然傲慢无知,可这几句话还是有些事理的,不晓得马校尉觉得如何?”
“你……”魏延脸都气红了。不管他是不是看得起马超,毕竟当着马超的家人评价他,还称之为丧家狗,这的确失礼之极。他就是想护短,也不能不给马岱一个交代。他越想越气,越看魏霸越不扎眼,如果不是有外人在,说不得现在就让人把他拉下去痛揍一顿。“无知小儿,胡言乱语,还不向马……校尉报歉?”
魏霸有些不测:“你都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