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方才起床,饭还没吃几口,来爵又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本来山东巡按监察御史宋乔年又来了。
药棚这边交代清楚了,西门庆又带了焦挺回家,先安设他在西配房安息,又引着他让众家人都进见了,皆称呼“焦二爷”而不名,便如亲兄弟普通对待。到了此时,焦挺反倒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了,只是眼中那一片竖毅之色,实赛过千言万语。
听着他调笑的话儿,月娘红着脸躲在他怀里抱紧了他,哪敢稍动?西门庆搂着她温软的身子,闭上了眼睛闻着那淡淡的女儿香,心中一片安然喜乐。
宋乔年固然莫明其妙,但毕竟晓得了这是个喜信儿,固然本身解释不来,倒也无妨,是以从速告别,回到行辕后,写了一封长信,将西门庆四句谶语附在厥后,连夜奉上东京开封府,请蔡京过目。
西门庆点头道:“固然天机不成泄漏,但既然事关天下气运,却也说不得只好再破一例了。御史大人稍安勿躁,待某家细细算来。”说着,把眼一闭,入定去了。
带着焦挺进了生药铺,西门庆把傅二叔和这边主事的几个家人都叫过来,指着焦挺道:“我来给大师先容一下,这是我新结识的好兄弟焦挺。从本日起,他卖力药棚这边的统统事件,你们都好好帮手他。最后我特别声明一句啊!哪一个敢公开里跟他作对的,就是和我西门庆过不去!”
月娘灵巧地点头承诺了。西门庆忍不住把她悄悄搂在怀里,抚着她的长发温存道:“明天早晨我吃醉了酒,却带你受累了。明天早晨,就让我来好好奉侍你吧!”
宋乔年抬开端,笑得嘴都合不拢来。
看了此信,宋乔年心中好不畅快,想起本身能有明天,都是受了西门庆星主的庇荫,是以上赶着打发人前来送礼,并筹办亲来拜谢。谁知第一次来的时候,西门庆出门学艺去了,扑空;厥后听到西门庆返来了,仓猝再让人送信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西门庆又出门游历去了,不甘心的宋御史便发了狠,派了家人长住在了清河县的客店里,随时存眷西门府上的环境。
西门庆打发走了宋乔年,西门庆心中暗笑一声:“再如许下去,老子真的要变成西门神棍了,当时再碰上叶道兄,却不让他笑我,说我是商鞅变法,百金立木?哈哈!哈哈!”本身先大笑几声,出门朝清河第一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