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大王,不好了,瓦岗寨徐世勣所部惨败,已崩溃回汴州去了。”
徐世勣的设法不能说错,可惜张君武早就防着他这么一手了,并未去肆意搏斗那些四散的溃败,始终率部死追在徐世勣的身后,待得徐世勣率残部退进了大营,张君武前后脚也杀到了,底子不给徐世勣稳住阵脚的机遇,吼怒着便率七百余骑冲进了大营当中。
“全军反击!”
张君武的号令一下,自有跟从在其身后的传令兵紧着吹响了号角,将号令传达给了正分头追击的各部将领。
……
卢明月虽已是兵进新郑多日,却迟迟不敢策动打击,希冀的便是徐世勣所部能杀来汇合,却千万没想到等来等去,比及的倒是这等凶信,顿时便慌了神,一把将手中的酒樽往地上一掷,跳将起来,抓住那名报马的胸怀,气急废弛地便吼怒了一嗓子。
……
“放火烧营,各部自行撤退!”
新郑城外的无上军大营中,卢明月正自忧心忡忡地喝着闷酒,冷不丁见一名报马面色煞白地闯了出去,连口大气都来不及喘,便已是哀嚎着报出了条凶信。
趁着罗士信所部劝止瓦岗追击雄师的空档,张君武率部在城下调转了个方向,再度杀进了疆场当中,于罗士信所部构成了个双箭头,当即便杀得瓦岗军好一阵的大乱。
见得卢明月暴怒如此,前来禀事的报马当即便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却又不敢不答,只能是硬着头皮地解释了一番。
“休走了徐贼,给我杀!”
“停止追击,回城!”
“全军听令:反身回杀!”
徐世勣没想到张君武来得如此之快,这一看据营死守已无能够,立马放弃了本来的设法,悍然命令放火烧营,以阻断张君武的衔尾追杀。
徐世勣倒是想撤出战役,可惜张君武底子不想给其留下重整旗鼓的机遇,一边狂杀着溃兵,一边大声下达了道死号令。
“快,进营防备!”
见得张君武又杀了返来,徐世勣顿时为之暴怒不已,一边奋力地冲杀着,一边高呼着开出了极重之赏格,铁了心想靠着兵力上的绝对上风一举吃掉张君武与罗士信两部兵马。
“撤,快撤!”
“围住了,给我杀,取张君武首级者,赏钱千贯,官升五级,杀啊!”
瓦岗军兵力浩繁不假,可惜大半是疲兵,来回冲杀了这么一趟,体力大多已见了底,固然已将张君武与罗士信两部兵马豆割包抄了起来,却底子挡不住两支齐郡军的左冲右突,正自苦苦支撑之际,却听摆布两翼呼喝声大起中,王彻与赵扬几近同时率部杀到了。
王、赵两部兵马虽未几,却都是养精蓄锐了多时的生力军,这么一冲之下,本就只是在苦苦挣扎着的瓦岗军完整支撑不住了,眼瞅着败局已定,徐世勣虽是又气又怒,却也不敢再恋战,一声令下,率身边亲卫紧着便调头向大营方向逃了去。
“呼呼……”
“甚么?如何会如此?说,给老子说清楚了!”
卢明月怒不成遏地一把将那名报马推到在地,气急不已地便漫骂开了,没旁的,徐世勣这么一败,合击之势就此化成泡影不说,无上军的粮道怕也要出大题目了,在这等景象下,卢明月实在不敢包管部下这三十五万雄师能顺利退回许昌,至于说到再跟齐郡军决斗么,卢明月是想都不敢去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