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张君武总算是下了将令,早憋足了一肚子火气的众将们自是全都精力为之一振,齐齐应诺之余,纷繁冲下了城头,自去安排相做事件不提。
见得张君武亲身率部杀来,徐世勣哪还顾得上那些不利的骂阵兵士,紧着命令之余,一拧马首,领动部下中军率先向东北方向狂逃了开去,其他各部瓦岗军将士见状,自是都不敢稍有拖延,撒腿疾走不已。
“翻开城门!”
固然罗士信没直接提出分歧的定见,可张君武明显是猜到了其心中之所想,笑着便反问了一句道。
一见到张君武率部冲出了城门洞,兀安闲城外骂阵的那几十名瓦岗军兵士顿时全都慌了神,一边狂呼乱叫着,一边撒腿便冒死向本阵逃了去,但是两条腿又如何能跑得赢四条腿,这都还没逃上多远呢,就已被齐郡军铁骑从后追上,槊刺马踏之下,几十名瓦岗军骂阵兵士无一幸免,全都成了一地的烂肉。
就在瓦岗军将士们疑神疑鬼之际,一向端坐在马背上冷静计时的张君武终究蓦地展开了闭着的双眼,声线阴冷地下了道号令。
“各部重视了,城中官军出动期近,筹办撤退!”
“撤,快撤!”
“大隋必胜,大隋必胜!”
固然多次在疆场上击败徐世勣,可张君武却向来不敢小觑此人,此际感慨起来,较着透着想引其为己用之心机。
城外的瓦岗军之懒惰状一出,正自独饮着的张君武不由地便笑了起来,将酒樽取在了手中,先是一口将冒充为酒的净水一饮而尽,而后一口气连下了数道号令。
听得张君武这么一反问,罗士信还真就有些不平气了,扳动手指便计算起了徐世勣的兵力,只是算着算着,他俄然想起了一种能够,话说到半截,便就此打住了。
张君武夙来将罗士信当弟弟看,天然不会对其有太大的坦白,笑着一击掌,便将其中之蹊跷解释了个一清二楚。
“敌袭,敌袭!”
一见到张君武闲逛着下了城头,徐世勣的神经立马便紧绷了起来,忙不迭地便又下了道号令,顿时便令看似涣散不堪的瓦岗军将士们好一阵的严峻。
徐世勣的号令才刚下没多久,就见张君武狠狠地伸了个拦腰,就此站起了身来,满脸醉态地冲着兀安闲城下骂阵的瓦岗军兵士们挥了挥手,口齿含混隧道出了句场面话,便即摇摇摆晃地便往城后缩了去,这等放肆之做派一出,当即便又惹来了瓦岗军骂阵兵士们的一通子狂骂。
罗士信等人退下城头的动静虽不大,可一向在察看城头动静的徐世勣倒是灵敏地发觉到了不普通的味道,紧着便下了道应变之令。
“末将等服从!”
“不急,先让瓦岗贼子再多熬上一阵,待得日头偏西之际,便是我军大胜之时!”
“少将军明鉴,徐贼所部三万五千兵马,前些日子强攻我中牟城,折损了三千出头,现在城下之军恰就是三万两千余众,人数无差,除非……”
“咯吱吱……”
“徐懋功其人实大才也,可惜明珠暗投,惜哉,惜哉!”
“好贼子,当真狡猾!”
“诸位接着骂,本将酒上了头,就不作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