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朕有个题目要考考大师,谁能奉告朕,自古以来朝代更迭之根由安在?”
“陛下明鉴,微臣觉得当是社稷所托非人,昏君当道,乃至民不聊生。”
……
“荀子有言曰: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其言看似治国之大抵,实则不然,民者,多变而顺从,未开民智前,真事事以民为本,所得者恐非大治而是大乱,所谓窃民意者众矣,古来屡见不鲜,依朕看来,倒是管子所言之‘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更加切近治国之实务,何也,民以食为天,若不得食,岂有不反之理?然,地盘终归有限,天下良田虽多,却架不住人丁之繁衍,举一例而论,一家有田十亩,子二人,翁死,子分之,各得五亩,子又有子,再分之,数代后,不敷食也,或有言曰:可购地,确然如是,只是放之天下来看,总田亩就那么很多,再算上大户之地盘兼并,人丁一多,地盘所出,已不敷天下人所需,数代之堆集,终究必致战乱无疑,朝廷掌控稍有不力,则社稷崩塌,再无答复之能够!”
见得如此多的答案都不能令张君武对劲,群臣们可就有些憋不住了,一条条看似来由充沛的答案纷繁冒了出来,到了末端,就连房玄龄这么个慎重之人都忍不住冒出了句“内德不修”的话语,可惜还是没见张君武点头,毫无疑问,明显谁都未曾猜到圣意究竟安在。
一开端听张君武说民以食为天之际,群臣们另有些不觉得然,再往下一听所谓的分田实际,更是感觉有些危言耸听了,只是再往深里想了去,众臣工们额头上顿时便见了汗,一时候都在苦思着对策,唯有萧怀静倒是底子没去沉思,只略一沉吟,便干脆利落地将题目丢回给了张君武。
见得张君武这般神采,诸般臣工们便知张君武对萧、褚二人的答复实在并不甚对劲,当即便都来了精力,一番沉默苦思之下,倒是萧瑀抢了回先。
一听张君武此言,众臣工们顿时便全都有些傻了眼,一个个眉头舒展地思忖了很久,也愣是没搞懂张君武所言的最底子之地点,末端还是柴孝和率先出言突破了沉默。
十月初三,徐世勣一行人等在秦琼所部雄师的保护下,退过了双洎河,进抵已根基成为废墟的颍川郡,张君武下诏任命郭孝恪为左金吾卫将军兼颍川都督,留徐世勣所部驻扎颍川,并由户部牵头,将随行之百姓尽皆安设于颍川郡诸城,着徐世勣、张善相随秦琼所部雄师班师京师,以备来年攻伐山西之战。
前头诸般人等所言大抵上都已概括了儒家觉得的亡国之根由,可竟然还是不中张君武之意,众臣工们可就都不免有些犯嘀咕了,又是好一阵的沉默以后,却见吏部尚书张昭谨慎谨慎地给出了个答案。
张君武一样未曾对萧瑀的答案加以置评,笑呵呵地又鼓励了群臣一番。
既已决定要投中华帝国,徐世勣走得自是相称之果断,只筹办了两日时候,便率愿跟从他的六万雄师以及近十万百姓分开了黎阳仓,一起向黄河边赶了去,由舟师的护送着,在中牟城四周登上了南岸,随后便在赶来策应的秦琼所部雄师之保护下,一起无阻地向颍川进发,只是副将杜才调却并未随行,而是执意留在了黎阳仓,三今后,李神通奉李渊之将令,率两万雄师仓促赶来,与杜才调所部联兵一气,号称有兵十八万之众,一时势力大涨,可没等李神通开端向外扩大,窦建德便挟剿除宇文明及之余威,率二十五万雄师杀向了黎阳仓,与此同时,收拢了大量瓦岗军将士的王世充也派出单雄信领兵十万渡河北上,目标一样放在黎阳仓上,一场三方大会战就此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