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李渊如此行事,张君武的眉眼当即便是一竖,寒声便骂了一嗓子。
“陛下,贤人有云曰:重农重商乃君子与小人之分际也,万不成不察。”
此番对郑国的作战本就只是一场计谋棍骗罢了,能攻陷伊阙关,便可确保己方南线不再受郑国之威胁,纵使不能,拿下伊川等三县也可为南线的防务扩大出伸缩之空间,不管如何看,都是功德一桩来着,众宰辅们对此自是不会有甚贰言。
柴孝和话音刚落,房玄龄便即给出了个略高上一些的判定。
“佯动么?那就让其觉得我军是佯动好了,传朕旨意:着徐世勣所部稳扎稳打,先行拿下伊川,不急于攻打伊阙关,着杜子陵派五千兵马大张旗鼓出潼关,假作五万雄师兵进函谷关,并着张士贵所部主力向函谷关活动,以诱敌增兵陕县。”
“轩逸,太原那头迩来可有甚特别之动静么?”
“诸位爱卿且都揭开绢布,先细细瞧过再议好了。”
王诚早就晓得张君武夙来将李家父子视为大敌,在谍报汇集上,自但是然地便将太原作为重点中的重点,这会儿听得张君武问起,自是不慌,信口便道出了条新动静。
张君武这么一说,身为首辅大臣,柴孝和自是须得先行做个榜样,但见其眉头微皱地想了想以后,这才谨慎地给出了个保守的价位。
固然非常恼火李渊拿中原少女去当贡品之罪过,可张君武也清楚在财务困难尚未完整减缓之前,他底子没法出动雄师去攻打太原,自是不肯在此事上多做胶葛,挥手间便已转开了话题。
……
在张君武的心目中,王世充不过只是疥癞之患罢了,底子不值一提,倒是太原李渊倒是亲信大患,半点都忽视不得。
“此物名为玻璃镜,论及光芒与清楚程度,较之铜镜要强出数倍,只是脆而不经摔罢了,诸位爱卿皆是见地多广之人,且就对此玻璃镜做个估价好了,朕听着呢。”
“陛下,微臣觉得朝廷行商贾之道,有与民争利之嫌也,殊不成取,还请陛下三思则个。”
“老奴遵旨!”
听得张君武见问,王诚自是不敢稍有粗心,赶快从旁闪了出来,紧着应对了一番。
见得柴孝和等人皆满脸的惊奇之色,张君武也自没卖甚关子,笑着便叮咛了一句道。
“应当不止,微臣觉得当值三十贯以上。”
相较于柴孝和与房玄龄这两位外来者而论,出身于京师朱门的杜如晦明显更清楚诸朱门的秘闻,所给出的代价么,较着往上拉高了老迈的一截,已然靠近了张君武心中的底限。
玻璃镜的制造工艺一样来自于那场荥阳怪梦中,当然了,只不过是个简化版本罢了,较之张君武所知的标准化制造流程来讲,尚原始得很,产品的质量以及产量都高不到哪去,可不管如何说,放之于这个期间,却绝对属于高精尖之产品,恰是张君武筹办用来筹集平乱天下之所需的依仗之地点。
饶是张君武苦口婆心肠解释了那么很多,何如萧瑀生性刚强得很,又岂是那么轻易能压服得了的,这不,张君武话音方才刚落呢,他便又搬出了贤人之语录。
“陛下明鉴,此物实微臣平生仅见,可谓奇珍,如果物以稀为贵,百贯也有人抢,可如果多了,那值很多少可就难说了。”
“嗯,王世充那厮可有甚反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