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相互份属同宗,可血缘干系上却早已疏离得与陌生人无异了,文仲明自是不会不幸文士弘的狼狈,也自懒得跟其多言罗唣,只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卷画像,细心地查对了一番,确认面前之人便是文士弘以后,紧着便挥部下了道号令。
董景明本就是个骄狂之人,于长江南北纵横了年余,依托手中把握的五千马队,所过处,还真就未曾碰到过火倔强之敌,每战皆是大捷,养成了高傲非常之性子,哪怕瞅见了劈面冲来的文仲明所部之兵力大抵与己部相称,也自没放在心上,乃至未曾停下来清算队形,就这么大刺刺地率部狂冲着向文仲明杀了畴昔。
见得董景珍暴怒若此,张镇州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赶快结结巴巴地将先前所言诸事再次复述了一番。
“带上来!”
“来得好,传令下去:着严锋所部留守,看押俘虏,其他各部马上随本将向北转进,击溃来敌!”
董景珍的将令一下,中军帐外一字排开的十数面大鼓顿时便暴响了起来,偌大的虎帐里当即便是好一阵的兵荒马乱,各部将领闻令之下,纷繁冲出了营帐,高速向中军大帐处堆积了畴昔……
文仲明所部骑军一半是齐郡军的老根柢,另一半则是新弥补的陇右马队,个顶个都是骑战之熟行,又哪会将南梁马队放在眼中,战号声狂响中,四千二百名华军马队很快便在行进间调剂好了突击队形,以文仲明为锥尖,势若奔雷般地杀向了骑阵较着混乱不已的南梁骑军。
“哈!”
这一见自家主将一个照面便被人活捉了去,整支南梁骑军上高低下的士气都完整落到了谷底,何如彼其间的间隔已近,此时想要遁藏都没了能够,只能是冒死地向前冲锋,很快便与华军骑阵撞在了一起,顿时暴起了一声巨响,一时候也不知有多少的马队被撞落了马下。
“轰……”
残暴的对冲之战开端得狠恶,结束得也快,本来就远不如华军精锐的南梁骑军在没了主将的环境下,哪能够会是华军骑军的敌手,相互就这么一个对冲罢了,整支南梁骑军便已被打得散了架,乱兵们纷繁调转马首,头也不回地便往二十余里外的自家大营狂逃了去,一见及此,文仲明又如何肯依,将擒住的董景明转交给了身边亲卫以后,一摆马槊,率部便狂追了上去。
“呜,呜呜,呜呜……”
文仲明所部但是赶了一夜的路,又大战了一场,这一见得劈面军阵严整,他自是不敢强行去闯阵,固然心中很有些不甘,也只能是挥手遏住了追击的脚步,率军调头向盘龙湾方向撤了去……
“铛!”
第二百六十五章 惩戒之战(五)
在不清楚华军真假的环境下,张镇州自是不敢挥军去追击文仲明所部,只能谨慎地率部撤回了邓州大营,自去将水寨被破以及董景明被俘之动静奉告了董景珍,却未曾想他都尚未将话说完呢,董景珍便有若暴怒的狮子般跳了起来,一步便蹿出了案牍,一把抓住张镇州的胸怀,气急废弛地吼怒了起来。
中原之地,自古以来便有“南船北马”之说,论造船乃至水上才气,华军自是不如南梁远甚,可要说到骑军么,南梁骑军在华军骑军面前,就跟豆腐渣也没啥辨别,不管是座下战马的质量还是将士们的骑术,都不在一个层次上,哪怕南梁骑军先逃,也摆脱不了华军骑军的衔尾追杀,可谓是一起逃一起死,惨痛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