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觉得此究竟不当,帝王无后,臣民难安,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
见得张君武有问,三大宰辅缓慢地对视了一眼以后,由着柴孝和上前了一步,一抖手,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份本章,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一听张君武此言,柴孝和立马站了出来,大声便表白了反对的态度。
张君武只随便扫了几眼,见圣旨诸般条则没错,也就没再去细看,一挥手,紧着便下了令。
“嗯,宣罢。”
固然明知气愤不能处理题目,只会制造费事,可这当口上,张君武倒是如何也节制不住心中的悲与怒,背动手,在书房里便缓慢地来回踱着步。
张恒自幼便跟着张君武,名为主仆,实则情同手足,这一听其真的战死在新野,张君武自不免便急了起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张君武长长地出了口大气以后,总算是勉强将心中的悲怒压了下去,在书房里一边踱着步,一边字斟句酌地连下了数道旨意。
“甚么?快,递上来!”
“陛下明鉴,微臣觉得欲破南梁,须得先败其海军,今敌强我弱,实不宜正面而战,若能操纵白河狭小之势,设法以火攻破敌,或能得一场大胜。”
张君武实在也晓得己方眼下实在何如不了南梁,没旁的,只因帝国海军实在是过分孱羸了些,守御都不敷,更遑论反击江南,只是一想到张恒的死,又不甚甘心就这么轻饶了萧铣,正因为此,哪怕明知杜如晦所言乃是正理,张君武也自未曾加以置评,而是将题目丢给了柴、房二人。
“免了。”
“嗯,义明、玄龄,尔二人之意如何?”
“嗯……也罢,就由得诸位爱卿安排好了,朕有些乏了,卿等且自去罢。”
正所谓越怕的越会来,这不,就在张绣提心吊胆之际,董景珍俄然猛拍了下案牍,厉声断喝了一嗓子,当即便令诸将们忍不住都打了个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