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唔,萧某心已大乱,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方好,张将军如有破贼之策,且请明言,老夫听着便是了。”
待得那三名兵丁跪倒在帐中以后,张君武也自未曾稍有担搁,紧着便直奔了主题。
“张将军,此事须开不得打趣,你可有实证么?”
三名兵丁是一早便招认了的,这会儿再招上一回,自是毫偶然理压力,抢先恐后地便将所知所闻全都道了出来,相互左证之下,贾闰甫前去李密营中密会之事已是完整了然。
“禀大人,张将军帐下亲卫前来传讯,说是张将军处有告急军务,有请大人移驾一行。”
戌时三刻,天早已完整黑透了下来,但是萧怀静倒是半点食欲全无,哪怕几子上摆着的饭菜早已冰冷,也愣是没见其动上一下筷子,就这么木讷讷地呆坐着不动,眉宇间尽是粉饰不住的愁绪。
这一听张君武如此说法,萧怀静的神情也自不免为之一凛,客气了一声以后,便即与张君武一道行进了大帐当中,各自分宾主落了座。
张君武早就推测萧怀静会是这等反应,也自不觉得奇,紧着便将所知之谍报讲解了一番。
“嗯,好。”
军中就两巨擘,在已将裴仁基完整获咎死了的环境下,张君武明显就已是萧怀静独一能依托的力量,正因为此,哪怕表情烦躁不堪,可一听是张君武有请,萧怀静连问都没问上一句,起家便行出了大帐,低着头,苦衷重重地便往右营赶了去……
“萧大人拯救啊,末将冤枉啊,末将……”
方才刚落了座,张君武也没说甚客气之虚言,直截了本地便抛出了枚重磅炸弹。
“诺!”
张君武既是有令,服侍在侧的张恒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着应了一声以后,便即仓促收支了大帐,未几会,便已领着十数名流兵,押送着三名低头沮丧的兵丁从外头行了出去。
“呵,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来啊,带人证!”
“甚么?这、这……”
“事既急,末将也就擅埋头回了,此事若能……或可降落裴老贼背叛之影响,只是萧大人却须得冒些险了,就不知萧大人可愿为否?”
“尔等可都听好了,将本日与贾闰甫去了那边,见了何人,说了甚话都从实招来,将功赎罪,若不诚恳交代,定斩不饶!”
事情既明,留着贾闰甫已是毫无用处,为防有变,张君武底子就不筹算让这么场审判再迟延下去,也不等萧怀静有所表示,便已是挥部下了格杀之令。
“萧大人,末将冤枉啊,他们一体勾搭,是欲谗谄末将啊,末将冤枉啊……”
“该死的狗东西,安敢如此狂悖,逆贼,逆贼!”
“事到现在,尔这厮还在迟延时候,妄图裴老狗会来救你么,嘿,本将且就先拿你来祭旗也罢,来啦,拖到帐外,砍了!”
接过了信函,萧怀静缓慢地从中取出了张信纸,只扫了一眼,心火顿时便大起了,恨声便痛骂个不休。
贾闰甫虽有几分胆色,但是存亡间有大可骇,真到了死之将至,贾闰甫当场便失禁了,一边狂嚷着,一边拼力地挣扎着,可又哪能摆脱得开两名孔武有力的兵士之挟持,喊声未消,一道刀光闪过,其斗大的头颅便已是翻滚下落了地,自有一名流兵眼疾手快地一抄,将兀自还在转动着的首级提溜了起来,大步行进了帐中,将滴血的头颅亮在了张、萧二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