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张君武如此态度,萧怀埋头中不由地便是一暖,要晓得现在张君武的官阶实在已比他萧怀静高了一级,又手握重兵,却从不见其有甚少年得志的猖獗,在萧怀静看来,此子将来必成大器无疑。
“事既急,末将也就擅埋头回了,此事若能……或可降落裴老贼背叛之影响,只是萧大人却须得冒些险了,就不知萧大人可愿为否?”
“尔等可都听好了,将本日与贾闰甫去了那边,见了何人,说了甚话都从实招来,将功赎罪,若不诚恳交代,定斩不饶!”
张君武早就推测萧怀静会是这等反应,也自不觉得奇,紧着便将所知之谍报讲解了一番。
“嗯……”
在萧怀静到来之前,张君武便已审过了诸般人等,是时,自知必死无疑的贾闰甫死活不肯开口认罪,可其他几名原齐郡军兵士倒是早将其给供了出来,正因为此,张君武底子就不在乎贾闰甫认还是不认。
戌时三刻,天早已完整黑透了下来,但是萧怀静倒是半点食欲全无,哪怕几子上摆着的饭菜早已冰冷,也愣是没见其动上一下筷子,就这么木讷讷地呆坐着不动,眉宇间尽是粉饰不住的愁绪。
张君武固然非常客气,却并未多言罗唣,见礼一毕,便即一摆手,面色寂然隧道了请。
“回少将军的话,小人宋三春,乃贾闰甫帐前亲兵,本日……”
“啊,这……唔,萧某心已大乱,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方好,张将军如有破贼之策,且请明言,老夫听着便是了。”
张君武一声令下,早已领着人藏着后帐的张恒立马大声应了诺,将五花大绑着的贾闰甫从背面推了出来。
事情既明,留着贾闰甫已是毫无用处,为防有变,张君武底子就不筹算让这么场审判再迟延下去,也不等萧怀静有所表示,便已是挥部下了格杀之令。
张君武既是有令,服侍在侧的张恒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着应了一声以后,便即仓促收支了大帐,未几会,便已领着十数名流兵,押送着三名低头沮丧的兵丁从外头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