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贾贼虽已伏法,然事尤火急,裴仁基那厮兵多,我部兵少,若不早做绸缪,却恐有太阿倒持之危,不知萧大人可有甚见教否?”
“事到现在,尔这厮还在迟延时候,妄图裴老狗会来救你么,嘿,本将且就先拿你来祭旗也罢,来啦,拖到帐外,砍了!”
待得那三名兵丁跪倒在帐中以后,张君武也自未曾稍有担搁,紧着便直奔了主题。
就在萧怀静愁闷不已间,一阵脚步声轻响中,却见帐下亲卫已是满脸谨慎之色地行进了大帐,冲着萧怀静便是一躬,谨慎翼翼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张君武既是有令,服侍在侧的张恒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着应了一声以后,便即仓促收支了大帐,未几会,便已领着十数名流兵,押送着三名低头沮丧的兵丁从外头行了出去。
“带上来!”
“呵,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来啊,带人证!”
张君武一声令下,早已领着人藏着后帐的张恒立马大声应了诺,将五花大绑着的贾闰甫从背面推了出来。
“嗯……”
在萧怀静到来之前,张君武便已审过了诸般人等,是时,自知必死无疑的贾闰甫死活不肯开口认罪,可其他几名原齐郡军兵士倒是早将其给供了出来,正因为此,张君武底子就不在乎贾闰甫认还是不认。
张君武早就推测萧怀静会是这等反应,也自不觉得奇,紧着便将所知之谍报讲解了一番。
贾闰甫的人头狰狞非常,可张君武却底子不在乎,随便地一挥手,将呈献首级的兵士屏退了开去,面色凝重非常地目视着兀自没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的萧怀静,忧心忡忡状地发问道。
“萧大人,末将冤枉啊,他们一体勾搭,是欲谗谄末将啊,末将冤枉啊……”
“该死的狗东西,安敢如此狂悖,逆贼,逆贼!”
方才刚落了座,张君武也没说甚客气之虚言,直截了本地便抛出了枚重磅炸弹。
张君武并未使报酬贾闰甫松绑,而是一抖手,从广大的战袍衣袖里取出了封信函,双手捧着,递交到了萧怀静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