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那是决然不成行之事,先不说父仇不共戴天,就算能放得下仇恨,张君武也绝对不会去投奔瓦岗军这等乌合之众,固然他尚不能证明本身所做的那场怪梦到底是真是幻,可有一条张君武倒是清楚的,那便是谁都能够降,独独他张君武降不得,概因他张家与瓦岗军之间的仇恨实在是太深了,底子就没有化解的能够!
“王总管说得是,大将军真神人也,此战过后,我瓦岗寨再无敌手矣,荡平天下易事耳!”
这一见张君武竟然如此专断专行,诸将们口中虽是一体应着诺,可很多人的眼中都闪动着猜疑的光芒,明显对张君武的才气并不甚看好。
跟着邴元真一声令下,自有一名身着文士服的中年男人紧着从旁闪出,恭谨地应了诺,领着两名随扈一摇三摆地往小山顶处行了去……
第二章 临机定夺
“……”
瓦岗军中军处,一名身着黄金锁子甲的魁巨大汉正自远眺着山顶处,待得见本来布阵待敌的隋军俄然一阵混乱,本来严整的阵型荡然无存不说,绝大多数的兵士竟然就此席地而坐了下来,用膳的用膳,喝水的喝水,明显已无战心,不由地便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此人恰是瓦岗军大将邴元真!
“少……”
“嗯……王诚,尔马上上山劝降,就说邴或人广大为怀,只消隋军诸将肯降,一概既往不咎,更有重用,倘若胆敢顽抗,一体格杀勿论!”
王诚方才刚走到山腰处,就被几名隋军尖兵拦住了来路,一番谈判以后,自有一名尖兵紧着将动静禀报到了张君武处。
“邴元真,傲慢高傲之徒也,自大勇武,实则脆弱有为之辈,今,围山不攻,意在逼降我军,某料其必会着人前来劝降,是时,便是我部突围之良机,还请各位将军马上清算部下兵马,有干粮者,皆分而食之,养足了精力,一战破敌,而后向虎牢关突进,不得有误!”
“诺!”
“大将军神武无敌,想那张须陀多么放肆,现在不也死在了大将军槊下?就山上那些戋戋小寇,何足道哉。”
“报,禀少将军,山下来了名贼将,自称是瓦岗寨南路行军总管王诚,说是有要事要与我部统军大将面商。”
不能降,又守不住,独一的但愿就只要战,一念及此,张君武可就不筹算再让诸将们胡乱闹腾下去了,但见其蓦地回过了身去,只几步便走到了诸将们中间,面色阴沉地冷哼了一声。
“哈哈……山头官军已乱,想必是要降了,一场全功唾手可得矣,哈哈……”
“传令:让牛将军前去对付此人,迟延半个时候以后再言降,各部将士原地待命,抓紧时候修整,另,着各部将领马上到此议事。”
“诺!”
邴元真本就是个高傲傲慢之人,这一听部下众将们恭维如潮,本来就好的表情顿时便更利落了几分,只是于飘飘然间,倒也没忘了闲事。
“拜见少将军。”
为防瓦岗军发觉到本身已然掌控住了全军,张君武并未耸峙在显眼之处,可纵使如此,劝降者的到来他倒是早看在了眼中,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几道号令一下,自有陪侍在侧的传令兵将号令传达到了各部。
“诺!”
见得邴元真如此镇静,簇拥在其身边的诸将们自是不会错过这等捧臭脚的大好机遇,七嘴八舌地便恭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