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夜已经很深了,可自打送走了卢明月以后,文振却始终难以入眠,一向在中军大帐里心烦意乱地来回踱着步,心中不安已极,总感觉会有甚不妙之事产生,果不其然,丑时方至,就见一名哨探仓促而来,面带惶恐之色地禀报了一句道。
就在文振所部方才方才摆设好防备阵型没多久,就有一股股乱兵簇拥着赶到了后营门处,乱哄哄地叫唤个不休。
卢明甫在营门处喝骂了一阵以后,见营门还是紧闭着,顿时便怒了,一挥手,这便要挥军强闯了。
能被文振派出扼守营门这等紧急之处,薛宽天然是文振的亲信之辈,题目是无上军乃是卢氏当家作主,而卢明甫又是卢明月的远亲三弟,薛宽哪敢等闲获咎了此人,无法之下,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再次摸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孟武明显没有李业那等猖獗劲,虽也冲得不算慢,可待得赶到了疆场之际,无上军后军早就被李业所部杀得溃不成军了,一见及此,孟武可就有些稳不住了,吼怒了一声以后,也率部一头扎进了乱军丛中,大砍大杀了起来,不幸无上军本就抵挡不住李业所部的狂野冲杀,再被孟武所部这么一夹攻,完整堕入体味体状况当中。
“弟兄们,追兵就要到了,给条活路罢,算兄弟求你们了。”
近了,更近了,终究,全速冲刺之下,李业一马抢先地便撞进了乱军当中,但听其吼怒如雷中,手中的长马槊已是猖獗地舞动了起来,所过处,人马倒扑了一地,直杀得无上军乱兵狼狈鼠窜不已。
“加快,突击,突击!”
“开门,再不开门,老子们冲营了!”
“大帅,只是卢大帅他……”
只一听哨探这般说法,文振额头上的盗汗立马便狂涌而出了,眼神一凛,紧着便下了道死号令。
薛宽倒是满脸的诚惶诚恐之色,可文振却没给其留甚面子,毫不客气地便呵叱了其一通。
“报,禀大帅,南面杀声震天,疑是大王所部遭袭,请大帅明示去处。”
乱兵们叫唤了好一阵子,也没能比及营门敞开,反倒等来了文振的摈除令,顿时全都闹腾了起来,漫骂的有之,威胁的有之,苦苦要求的也有之,可惜因着文振的死号令,扼守营门的留守将士底子不敢将营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