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将虽都是卢明月的亲信之辈,但是时价卢明月暴怒之际,却也都不敢等闲开口言事,唯有其弟南路大元帅卢明达倒是无此顾虑,满不在乎地便乱扯了一大通大言。
军纪?这玩意儿对卢明月所部来讲,底子就不存在,这不,大中午的,中军大帐里就闹腾上了――卢明月设席接待部下众将,鼓励喧天不说,还给每名将领都发了个抢来的美娇娘服侍着,胡天胡地地哄闹个不休,至于卢明月本身更是左拥右抱,不时地在两位美少女身上乱摸乱捏着,满大帐里尽是污言秽语,又怎个乌烟瘴气了得。
“诺!”
卢明月等了半晌,见诸将们都不吭气,本来尽是红光的神采当即便阴沉下来,目露凶光地环顾了一下世人,从牙缝里挤出了句阴沉非常的话来。
诸将们都怕遭卢明月之迁怒,这一有了卢明达的带头,自是都不敢稍有拖延,七嘴八舌地便跟着瞎嚷嚷了起来。
卢明月循名誉了畴昔,见请命者是军中稀有的勇将陈明振,阴沉的神采立马便泛动起了层红光,哈哈大笑地便安抚了陈明振一番。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这一见卢明月公然迁怒到了本身头上,不利的报马当即便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底子不敢出言解释,只是一味地叩首告饶不已。
“甚么?如何回事?说清楚了!”
陈明振,合肥人氏,两年前投入卢明月帐下,并未曾与齐郡军交过手,固然屡闻齐郡军的威名,却也不如何在乎,总觉得那都是夸大之辞,又自大勇力,真就不如何将张君武放在心上,大刺刺地便表态了一把。
“大哥息怒,戋戋张家小儿罢了,幸运胜了几仗罢了,实不敷为虑,我军兵多将广,但消度过了双洎河,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那厮,没了翟摩侯阿谁混球,倒也费事,到时候我军拿下了洛阳,便是翟让、李密怕也得看大王的神采行事了。“
“拖出去,砍了!”
“……”
“大王明鉴,末将觉得卢大帅所言甚是,我雄师一发,荡平张家小儿实易如反掌。”
“报,禀大王,前日中午前后,官军突袭郑州,瓦岗寨翟摩侯不敌,目下已败退归汴州!”
“该死的翟家小儿,没用的废料,误我大事,混账,废料,废料!”
得,卢明月不问还好,一问谁敢为前锋,先前还嚷得努力的诸将们当即便没了声音,此无他,在场诸将大多是军中之元老,暮年但是没少在齐郡军手中吃败仗,哪怕眼下张须陀已死,可后继之张君武还是刁悍非常,要晓得自其接办齐郡军以来,自今尚未曾一败,较着就是块硬骨头,自是谁都不肯第一个去跟齐郡军死磕的。
“嗯,说得好,吾意已决,明日渡河一战,谁敢为前锋?”
卢明月就一喜怒无常之人,先前还肝火冲天呢,被诸将们这么一嚷嚷,脸被骗即又充满了得意的红光,兴趣勃勃地便定下了明日开战之决计,顺带着筹算让诸将们自告奋勇上一把。
不怕死的人终偿还是有的,这不,卢明月的喝问声方落,就见坐在最末席的一名大将已是霍然起了身,慷慨激昂地请命了一句道。
“嗯,有陈将军这么句话,本王自当拭目以待,来啊,取本王的盔甲来,赐赉陈将军,以壮行色!”
“大王,末将愿为雄师前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