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郡军高低本来就气势如虹,再一看自家主将如此英勇,本就昂扬的士气立马便狂涨到了颠峰,齐齐号令着便狂冲了起来。
“弟兄们,冒死的时候到了,给我杀啊!”
王贺与赵宽仁平级,昔日里也自没少来往,此际一见赵宽仁狼狈万状不说,其部下更是只剩下了三千之数,大多数兵士身上都带着血,较着有伤在身,个个精力委靡不振,如何看都像是刚大败一场似的,一见及此,王贺自不免便大吃了一惊。
“赵某在此,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全军进城!”
“跟我来,速速进城!”
“报,禀大帅,赵宽仁叛变,领假装成我军之官军进了城,王将军正与敌血战,请大帅速发援兵!”
见得王贺没急着开门,赵宽仁明显是急了,怒骂了孟武几声以后,又一迭声地出言催促着。
“甚么?该死的赵宽仁,本帅要杀了你,来人,备马整军!”
“哎呀!”
王贺乃是翟摩侯的亲信部下,自是清楚此番夜袭新郑之行动详情,本来么,如果赵宽仁得了手,自当尽早派信使赶返来送信,己方也好作出针对性的打击摆设,如果未曾到手的话,那也须得紧着发还动静,以便己方加强防备,再如何着,仿佛也不该该呈现这等有雄师狂飙而来之景象,一念及此,王贺可就不敢掉以轻心了,挥手间,便已是大声下了将令。
“挡我者,死!”
“啪嗒!”
……
王贺本来正在城碟处张望着奔驰而来的齐郡军马队大队,冷不丁听得背后杀声震天,顿时便是一慌,仓促间,领动部下亲卫便冲到了城门楼旁的梯道处,入眼便见罗士信正狂野地杀将上来,心头猛地便是一沉,却并不筹算就这么放弃了城门要隘,吼怒着批示部下亲卫便建议了反冲锋,试图借助着天时之上风,将隋军打下城去。
冲出山弯的军伍来得很快,城头上的守军方才刚构造好防备,烟尘滚滚中,那支军伍已赶到了城门前,为首一员大将鲜明恰是被派去奇袭新郑的赵宽仁,但见其浑身高低血迹斑斑,明显是刚大战过一回的模样,吼怒之际,嗓音沙哑非常,疲态尽显无遗。
王贺的号令一下,城头上凄厉的号角声顿时便暴响了起来,一队队瓦岗军兵士立马闻令而动,缓慢地顺着梯道冲上了城头,摆出了副谨防死守之架式。
不幸王贺的翻滚才翻到了半截,就被罗士信有若拍苍蝇普通地怕在了地上,口鼻处鲜血不成停止地狂喷而出,连惨嚎都来不及收回一声,便已堕入了深度昏倒当中。
这支所谓的赵宽仁所部实在就是隋军所假扮,此际一见自家主将已然策动,自是全都士气大振,狂呼着战号便跟着冲了起来。
“啊……”
见得张君武所部兵少,看起来也不过就两千马队外加五千步军罢了,翟摩侯当即便起了一举击溃张君武之野望,不但不急着逃脱,反倒是厉声嘶吼着下达了反击之令。
王贺瞪大了双眼,细心地远眺了下山弯后冲出的骑军,立马认出了抢先那面大旗鲜明恰是齐郡军之帅旗,顿时大吃了一惊,也自顾不得再查问赵宽仁,紧着便下了道将令。
“米粒之珠!”
“两军相逢勇者胜,有我无敌,杀!”
王贺这个主将既已下了令,自稀有十名在门后待命的瓦岗军兵士紧着便将厚重的城门从内里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