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山弯的军伍来得很快,城头上的守军方才刚构造好防备,烟尘滚滚中,那支军伍已赶到了城门前,为首一员大将鲜明恰是被派去奇袭新郑的赵宽仁,但见其浑身高低血迹斑斑,明显是刚大战过一回的模样,吼怒之际,嗓音沙哑非常,疲态尽显无遗。
“啪嗒!”
“哎呀!”
王贺这个主将既已下了令,自稀有十名在门后待命的瓦岗军兵士紧着便将厚重的城门从内里推了开来。
“死罢!”
王贺本来正在城碟处张望着奔驰而来的齐郡军马队大队,冷不丁听得背后杀声震天,顿时便是一慌,仓促间,领动部下亲卫便冲到了城门楼旁的梯道处,入眼便见罗士信正狂野地杀将上来,心头猛地便是一沉,却并不筹算就这么放弃了城门要隘,吼怒着批示部下亲卫便建议了反冲锋,试图借助着天时之上风,将隋军打下城去。
饶是王贺的行动已然是神速非常了,但是罗士信又岂是易与之辈,早就推测了王贺的躲闪反应,还没等王贺翻滚到位呢,就听罗士信一声吼怒,双臂蓦地一沉,手中的长马槊已如鞭子般向王贺的身子抽了下去。
“孟武那狗贼诈降,翟容已死,若不是赵某机灵,怕也被其坑了出来,苦战了一场,方才得脱,未几说了,追兵将至,快开城门啊!”
“挡住,挡住,不要乱,给我杀!”
“给我死!”
第六十四章 诈取郑州(四)
王贺所部败得实在是太快了些,张君武主力赶到城下之际,南城门的战役都已结束了,一见城门已然在握,张君武自是大喜过望,也自无涓滴的踌躇,大吼了一声,率部便冲进了城门洞,沿着长街缓慢向城守府杀了畴昔……
“轰!”
这支所谓的赵宽仁所部实在就是隋军所假扮,此际一见自家主将已然策动,自是全都士气大振,狂呼着战号便跟着冲了起来。
“报,禀大帅,赵宽仁叛变,领假装成我军之官军进了城,王将军正与敌血战,请大帅速发援兵!”
“米粒之珠!”
一见劈面有瓦岗军杀来,张君武也自不敢粗心了去,一声吼怒之下,一马抢先地便冲上了前去。
齐郡军高低本来就气势如虹,再一看自家主将如此英勇,本就昂扬的士气立马便狂涨到了颠峰,齐齐号令着便狂冲了起来。
“弟兄们,冒死的时候到了,给我杀啊!”
“呜,呜呜,呜呜……”
王贺乃是翟摩侯的亲信部下,自是清楚此番夜袭新郑之行动详情,本来么,如果赵宽仁得了手,自当尽早派信使赶返来送信,己方也好作出针对性的打击摆设,如果未曾到手的话,那也须得紧着发还动静,以便己方加强防备,再如何着,仿佛也不该该呈现这等有雄师狂飙而来之景象,一念及此,王贺可就不敢掉以轻心了,挥手间,便已是大声下了将令。
“咯吱吱……”
“全军进城!”
见得张君武所部兵少,看起来也不过就两千马队外加五千步军罢了,翟摩侯当即便起了一举击溃张君武之野望,不但不急着逃脱,反倒是厉声嘶吼着下达了反击之令。
“甚么?该死的赵宽仁,本帅要杀了你,来人,备马整军!”
王贺的长戈已被罗士信卸到了外门,底子就来不及回防,一见罗士信的长马槊如此快地便刺了过来,当即便慌了,哪敢以胸膛去试一下槊尖的硬度,但听其惊呼一声,忙不迭地丢动手中的长戈,拼着老命使出个招铁板桥,险而又险地让过了马槊穿胸之危,而后就此一个翻滚,试图先拉开与罗士信之间的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