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孟武前来求见,张君武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可也没甚多的言语,略一沉吟以后,便即道了请。
见得王诚这般冲动,赵宽仁也自不免有些嘘嘘不已,并未急着出言刨根问底,而是摆手一让,将王诚请到了城门楼中,各自分宾主落了座。
张君武并未对孟武的言辞加以点评,而是腔调淡然地又往下诘问道。
“嗯,此人与翟让干系如何?”
“赵宽仁?唔,此品德性如何?”
“子英莫急,某说过了,此人能够操纵,某有一策,当得……如此,郑州不难到手也!”
王诚明显非常焦急,顾不得解释本身的来意,一迭声地便出言催促个不休。
“本来如此,此人能够操纵,然,依张某看来,要说其来降,恐难矣,这么说罢,如果我军局面占优,此人或许会降,可眼下卢明月雄师将至,郑州城中诸寇必觉得能得救,甚或还希冀着能一举大败我军,此等景象下,欲说降贼将,难度实大。”
“子英(孟武的字)来了,坐罢。”
六月初七,齐郡军撤围郑州,全军直奔新郑,在双洎河边安下了大营,以迎击汹汹而来的卢明月雄师,郑州之围已解,然,城中瓦岗军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四门紧闭,表里隔断之势稳定,明显是担忧齐郡军会出奇兵偷袭新郑。
“城上的人听着,快去请赵宽仁将军来见,某有要事要禀!”
“呀,瞧为兄都胡涂了,帮衬着扯这么些闲话,都忘了闲事了,赵老弟请看,孟子英但是有信在此的,老弟一看便可知根底。”
“回将军的话,此人本是济州大户人家,向来乐善好施,与单爷普通,都是我山东豪杰之辈,只是技艺略有不及,虽是瓦岗寨元老,却始终不甚得志,末将觉得应是可说动其开城请降。”
“赵老弟啊,想不到为兄还能活着见到你,太好了,太好了。”
郑州并不算坚城,哪怕瓦岗军苦心运营了月余,增加了大量的临时设施,可在张君武看来,还是只是平常罢了,没旁的,瓦岗军就一流寇罢了,底子没受过守城之相干练习,看似城防设施极多,安插却极其不公道,以齐郡军之战役力而论,真想强攻,花上些代价,还是能攻得下来的,只不过张君武底子没这么个筹算罢了,概因张君武可不想将齐郡军的精锐拿去填城,再说了,此番出兵本意就是来磨洋工的,又怎能够会去下死力攻城,这不,进抵郑州城下都已三天了,除了修造攻城器具以外,底子就未曾攻过城,哪怕是摸干脆进犯都未曾有过。
王诚明显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这不,方才刚落了座呢,他便已是叽里呱啦地扯了一大通。
见得孟武满脸暗淡之色,张君武不由地便笑了起来,招手将其唤到了近前,贴着其耳,细细地将所谋之策讲解了一番,直听得孟武满面红光地连连点头不已……
一听孟武这般说法,张君武的眼神当即便是一亮,不过么,却并未急着下个定夺,而是沉吟地诘问道。
“这……”
孟武虽不解张君武为何这般问法,可也没多想,紧着便将所知之环境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