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三年六月初三,张君武大范围集结兵力,于金堤关前行阅兵典礼,宣布将出金堤关剿除诸寇,着牛进达率五千兵力留守虎牢关,孙遥率四千人马留守金堤关,又着刘彪领八千兵力驻仓口城并协防巩县,诸留守各部之军政事件一体由柴孝和同一调剂,自率主力八万于六月初四出金堤关,一起向郑州迤逦而去。
固然投入张君武麾下也就四个月的时候罢了,可柴孝和倒是早将身家性命全都依托在了张君武的崛起之上,为其献谋献策自是不遗余力,一开口便点了然荥阳不成久留的事理。
“主公但是在为圣旨一事烦心么?”
军队的范围是上去了,设备么,有着皇甫无逸那头的拨给,再加上缉获的辎重,倒也能对付不足,至于粮秣更是不在话下,有着洛口仓这么个天下最大的粮仓在手,养再多的军队都不愁粮不敷,可有一个题目倒是就此闪现了出来――扩大过快之下,军队的战役力可就有些堪忧了的,而这,可不是个小题目来着,要晓得齐郡军之以是能横行天下,靠的是质,而不是量,再者,相较于瓦岗军、卢明月等各路寇贼动辄数十万的兵力来讲,十万不堪大用的军伍底子不值一提,在这等景象下,展开大练兵也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了的,因而乎,不管东都那头如何催促,张君武再不肯出荥阳半步,每日里尽管在荥阳练着兵。
“先生所言甚是,某也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了去,唔,眼下李渊未反,关中无事,某虽欲进,却恐军中将拥有所冲突,一旦军心不稳,败亡无地也,杨玄感之前事不远,某也自不得失慎重行事,至于出金堤关而战么,倒是个集合雄师之良机,何如一者眼下新军尚未整训结束,战力兀自堪忧,加上如果战事缠绵,一旦太原有事,又恐难以及时调剂,若关中有失,再要夺回,怕就难了,先生对此,可有甚妙策否?”
“圣天子有诏曰:虎贲郎将张君武公忠体国,屡立殊勋,朕心甚慰,着晋为左武卫将军,虎贲郎中秦琼,有功于国,着晋为左武卫中郎将……卿等务必恪失职守,勿失朕望,着即进兵平乱,缓慢平灭乱河南之乱,不得有误,钦此!”
“主公,请恕柴某直言,荥阳虽富庶,然地区狭小,四周皆敌,割占不足,将来之成绩却恐堪忧,实不宜久驻啊。”
“先生真某之子房也,此策大善,某后日一早便兵发郑州,且行且看也就是了。”
柴孝和敢来献策,天然是早就全策画计过了的,这会儿娓娓道来,自是层次清楚得很,当即便令张君武的眼神蓦地为之一亮。
“主公明鉴,窃觉得此事不难,依柴某看,太原李渊纵有反心,然,在王世充与瓦岗军主力分出个胜负之前,必不敢轻举妄动,怕的便是王世充会弃黎阳仓,转道去攻山西,如此,只怕其反旗刚举,灭亡也就不远了,故,将军实不必摆布难堪,临时先攻郑州,渐渐战了去,对岸的战事一日不决,将军便一日不堪,如此,纵使有变,调剂也自无不便之处,此,柴某之肤见耳,还请主公自决之。”
这段光阴以来,彼其间见面的机遇虽不算多,可共同倒是极其的默契,仓口城等要地在柴孝和的打理下,统统都井然有序,浑然用不着张君武操太多的心,粮秣辎重的调剂事件,在柴孝和的一手调度下,也一样顺利非常,正因为此,张君武早将柴孝和视为了最为倚重的亲信部下,自不会对其有太多的坦白,面色凝重地便道出了心中之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