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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半来,渊盖苏文为了把控朝政,所杀的权贵可不在少数,面前这群权贵全都是劫后余生之辈,早被渊盖苏文的残暴吓怕了的,只一看景象不对,立马齐刷刷地全都服了软。
帝国北海舰队所保护的登岸军队恰是张数的第三个人军,当然了,限于运力,第三个人军并非全员到齐,就只要第1、二军、马队军以及炮兵师随舰队出征,第全军以落第1、二军的军属马队师都未曾参与此番远征,总兵力也就只要四万五千之数罢了,其中马队一万,步军三万五千余,看似兵马未几,可架不住重设备很多,全部登岸行动从巳时一向持续到了下半夜,方才算是勉强完成,而此时,离天都已快亮了的。
“不成,千万不成啊,大莫离支明鉴,平壤乃鼎祚之地点,一旦弃守,国运败矣,且汉贼先卸下之骑军已多达五千之数,尽皆轻骑,我等如果弃城而走,恐难逃汉贼之衔尾追杀,必败亡无地焉,与其速败如此,还不如稳守待援,只消能对峙三日,周边诸郡必会齐来勤王,到当时,纵使不敌汉贼,自守也是不足了的。”
“开端罢。”
“传令下去,第1、2、三分舰队前出平壤东门,给本将轰平统统目标,第四分舰队保护运输船泊岸卸载!”
辰时末牌,统统皆已筹办伏贴,各部纷繁派出通信兵向张数作了汇报,对此,张数也自无甚踌躇,一挥手,便已淡定非常地下达了进犯之令。
瑞明十六年六月十五日,天刚拂晓,一阵隆隆的鼓声俄然在华虎帐地里暴响了起来,旋即便见多量的华军步骑列队行出了营门,浩浩大荡地向平壤城开赴而去。
这一见众权贵们竟然全都玩起了沉默的把戏,渊盖苏文的神采当即便是一沉,虽未曾发飙,可一声冷哼里已较着透着浓浓的杀意了。
“轰、轰、轰……”
“咚、咚咚……”
“是啊,大莫离支,我平壤城虽坚,却只要万余兵马,恐难死守啊,还须得早作绸缪才是。”
每逢大战,华军的常例便是大炮起首发言,此时也自不会有甚例外可言,跟着炮兵批示官一声令下,西、南两面城墙外一字排开的近八百门火炮几近同时开端了轰鸣,与此同时,北海舰队也开端对东城乃至南城墙的一部分策动了凶悍的炮击,地动山摇间,一枚枚巨大的炮弹有若下冰雹般向城头砸了畴昔,刹时便在城头上炸出了大朵大朵的火团。
“嗯?”
“呜,呜呜,呜呜……”
“大莫离支,汉贼武备锋利,势不成挡,我平壤城兵力空虚,战必倒霉,不若先行撤走,待得雄师回援,再与汉贼决一死战也不为迟。”
天将中午,城外四里开外处,华军的装卸还是在有条不紊地停止着,而此时,高句丽诸多权贵们倒是堆积在了王宫中,围着渊盖苏文乱议个不休,有说要从速弃城而走的,也有说要恪守待援的,更有些人眼神闪动地表示不若开城请降为妥,偌大的殿堂里人声鼎沸,看似议得个热火朝天,可实在全都是些无用的废话,起码在渊盖苏文看来是如此。
平壤城东门乃是水门,建有船埠一座,另有个范围不算小的水寨,寨中的海军主力固然大半都已在凌晨那一战中折损殆尽,可眼下也另有着近百艘战船在此中,但是面对着华军如此多的巨舰之压力,高句丽海军哪敢出寨迎敌,千余将士全都龟缩在了寨墙上,试图以此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