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帅,请恕末将直言,唇亡齿寒啊。”
徐世勣一样很讨厌卢明月的为人,月余前,他兵败荥阳,不得不取道汝州,于途,但是没少受无上军的刁难,不但兵马被扣下了大半,所照顾的财贿更是几近被卢明月讹诈了个精光,逃出荥阳时的四万五千雄师待得回到了汴州,就只剩下两万兵马了,辎重更是几近不存,要说对无上军没有怨气,又怎生能够,但是徐世勣到底不是平常之辈,并未被怨气冲昏了脑筋,固然未曾明着指责翟摩侯的计谋不对,可提示之言本身就说了然徐世勣的态度……
面对着兵败如山倒之势,无上军东路大元帅宁保山自知已难有回天之术,神情庞大地回顾看了眼对岸的本阵,无法地仰天长叹了一声,而后双眼一闭,将手中的横刀往地上一丢,满脸怠倦之色地下达了投降的号令。
“传令: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
前后两波渡河的无上军主将一被擒一投降,剩下的残部又哪能够会有死战之心,没多久,就全都乖乖地举手当了俘虏,这等景象一出,卢明月当即便被气得个浑身颤抖不已,跺着脚便狂骂了起来,那等暴怒的模样顿时便令无上军诸将们全都为之色变不已。
“够了,都给老子闭嘴!”
“就是,我军苦战连连,瓦岗军那帮废料却在看戏,当真岂有此理!”
……
“懋功老弟客气了,且请坐罢。”
“唉……传令全军,降了!”
卢明月此番发兵动众而来,本觉得凭着本技艺下四十余万兵马,吃掉齐郡军乃轻而易举之事,却未曾想这才一场大战罢了,便已折损了近七万的兵力,却连戋戋一条双洎河都渡不畴昔,心下里本就又羞又愧又怒,再一听部下诸将这等沮丧的话语,心火不但没消,反倒是更旺了几分……
一番大战下来,无上军将领们的傲气早被打没了,都不肯再跟齐郡军死磕下去,只是碍于卢明月的凶威,无人敢轻言退兵罢了,现在么,既是有了徐亮的带头,诸将们自是全都跟着闹腾了起来。
翟摩侯明显非常享用徐世勣的尊敬,底子就未曾有甚谦让,于让座之际,上位者之姿势仿佛。
“大王,智囊所言甚是,我军本就是来解瓦岗军之厄的,哪有我军死战,瓦岗军却在一旁张望之理,要战就一起战,若不然,我军便撤,看他瓦岗军能有个甚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