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哈哈……好,传令下去,全军马上向介休进发,务必在日落前赶到!”
段志玄为人虽是一贯的欺软怕硬,可洞察力倒是不差,尉迟恭所部方才方才溃败,段志玄便已第一时候发明了不对,唯恐被华军包了饺子,赶快凑到李道宗的身边,惶急不安地提示了一句道。
丑时四刻,夜已经很深了,一轮残月已近西沉,四下里万籁沉寂,就连鸣唱了一夜的小虫子到了此时,也自消停了下来,偌大的华虎帐地中一派的安好,很明显,大多数兵士都已沉浸在了梦境当中,唯有些巡哨还在来往巡查着,只是守御看起来并不算森严,也就只是平常程度罢了,并未加岗加哨,毫无疑问,这等景象对于十数名悄悄潜到华军后营四周的黑衣人来讲,实在是再便当不过了的。
“报,禀陛下,我前军大胜贼军,阵斩八千余,活捉贼将向善志以下一万五千之数,贼酋李世民亲率主力策应,乃至未能克尽全功,李大将军已收拢各部待命,请陛下明示去处!”
“铛、铛、铛……”
打了败仗的华军一方当然是欢天喜地,士气昂扬非常,而连战连败的李家军一方么,就不免是一派的懊丧,其中又属尉迟恭最为的惶恐,没旁的,只因他乃是此番伏击战的实际批示者,在战前,尉迟恭但是信誓旦旦地说要报韩信岭的血仇,却未曾想旧仇未雪,又多添了新恨,当真令一贯自认勇武无敌的尉迟恭忸捏难当,这不,中军大帐的议事方才刚开端,尉迟恭便已满面愧色地自请其罪了一把。
“铛!”
华军虽是大胜之师,可毕竟是刚大战过一场,此时强行跟敌上风兵力硬碰,明显不是明智之举,秦琼自是不会去干这等蠢事,但见其一摆手中的长马槊,已就此下了撤兵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