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苦战下来,特战队将士也已是折损了四十多人,余者也有很多身上带着伤,可还是在搏命厮杀着,此际见得己方骑军高速杀来,士气顿时为之大振,不约而同地便狂呼起了战号,竟是硬生生地窜改了倒霉之战局,杀得郑军将士安身不住地连连后退不已。
孟明虽年青,却不是个愣头青,固然瞧见了郑军将士的狼狈逃窜,却并未脑筋发热地纵兵追杀,这一赶到了疆场,便即挥手止住了部下将士,目光缓慢地逡巡了喘气不决的诸般人等,扬声高呼了一嗓子。
两日的急行军下来,王世充已率部赶到了渑池县,但却并未再往前赶,只因一大夙起来,王世充便感觉心神有些不宁,仿佛有甚不好的事情要产生,再者,华军主力也尚未曾对陕县以及马头山大营建议进犯,王世充也就没急着驱兵直进,而是号令军队就此修整,筹算养足了兵力以后,再去马头山与华军决一死战,却未曾想这才刚巳时过半,就见一骑报马仓促赶到,带来了一条惊天之凶信。
“某便是牛德,将军是……”
“中原儿郎,战无不堪,中原儿郎,战无不堪!”
“牛叔过誉了,徐都督还在偃师城外等着,还请牛叔尽快移驾军中。”
李应明本就不是个意志固执之辈,论及战阵之能,也无甚出彩之处,仅仅只是个平常战将罢了,之以是果断投向帝国一方,只不过是不肯为王世充必定的失利殉葬罢了,至于说啥大义时令之类的,对于他来讲,都远不如自家小命首要,这会儿见势不妙,心顿时便怯了,故意想要回身逃脱,却又怕被行了军法,无法之下,也只能是冲杀到了牛德的身边,满脸惶急之色地发起了一句道。
“明心,别兵戈了,快下城,妾身跟孩儿都在等你来团聚呢,快出城啊。”
孟明虽幼年,却老成,虽故意跟牛德这么个军中神话人物多套些近乎,但却并未忘了闲事,谦善了一句以后,便即恭谨地出言催请道。
“呜,呜呜,呜呜……”
挡是必定挡不住的,这一点,牛德实在也自心中稀有得很,只是人质大队都尚未走远,如果不能拖住追兵的脚步,己方此番奥妙行动便要以惨败告终,倘若影响到了团体战局,那结果可不是牛德所能承担得起的,正因为此,哪怕明知战将下去有着阵亡于此之伤害,可牛德还是毫不踌躇地回绝了李应明的发起,一边搏命冲杀着,一边狂野地嘶吼着,以身作则地战役在第一线。
王世充之以是没急着兵进马头山,就是认定华军虽众,却也没法在短时候里冲破两处呈犄角安插的郑军防地,却未曾想张君武的主力竟然就这么到了,当即便被震得个头晕目炫不已……
牛德这两年来大多随关中军队行动,对南线诸将自是都不剩熟谙,这一见孟明面熟得很,也自不免有些奇特此人年事如此之小,竟然能独领一军,这便摸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有了韩氏的带头,其他几名出阵的男女也都跟着高呼了起来,有呵叱自家儿子的,也有呼喊自家丈夫的,更有痛哭流涕地要求的,顿时便令城中诸将们全都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