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这……”
“谢大将军隆恩!”
霍邑城位处汾河谷道以内,临河背景,正面强攻难以遂下,特别是姜宝谊并非无能之辈,在其断念筹算死守的环境下,要想调其出城,几近没半点的能够性,更加费事的是其麾下兵力很多,足有五万之数,纵使华军强行攻破了霍邑城防,姜宝谊也可率部后撤,步步为营,操纵谷道狭小之天时上风,节节抵当,只要其本人不出错,华军根基上没有速胜之能够,这等景象,在出征前,张君武虽是有所预感,但却没想到姜宝谊竟会如此果断地放弃了全部临汾盆地,集结主力重兵屯于霍邑城,更令张君武有些措手不及的是姜宝谊在收拢兵力的同时,几近将全临汾盆地今夏的收成都强行收刮一空,乃至于华军每光复一城,都不得不从本就有些吃紧的军粮中挤出一大部分以安民气,这无疑令后勤供应雪上加霜,为收缩雄师的供应线以及防备李家军能够之攻击,张君武不得不将主力雄师屯于临汾,只着李靖率左路军近八万兵马先行赶往霍邑。
汾河谷道,连接太原盆地与临汾盆地之间的交通要道,为吕梁山与太行山之间的一道狭小裂缝,因汾河从中心流过,故而得名汾河谷道,阵势狭长,近百里之隘口最宽处不过二十里,至于最窄处么,只要百步之宽,两面皆是高山,峭壁千仞,下是深谷湍流,浪高水急,从霍邑到灵石,一起险阻很多,素有"秦晋要道,川陕通衢"之称。
诸将们轰然归轰然,倒是没人敢直言指责李靖的异想天开,也就只要副将秦琼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拱手,非常恭谦地出言就教道。
“好叫叔宝兄得知,牛德将军所部四日前便已进了山,按商定,将于彻夜策动奇袭,一举溃敌,我军要做的便是着一旅偏师连夜赶去韩信岭,天亮后卖力接防便可。”
诸将们对此番突如其来的调集较着都有着浓浓的不解,于施礼间,也自没少去偷眼打量李靖的神采,何如李靖城府深似海,众将们底子不得其要,只能是齐齐谢了恩,各自退到一旁去了。
“欲破敌之步步为营,当须得打其七寸,乱其阵脚,而火线可安闲图之,吾意已决,当以先取韩信岭为上!”
见得秦琼颇见茫然,李靖不由地便笑了起来,紧着便点破了关头之地点。
“免了!”
“嗡……”
李靖悄悄地等了半晌,见诸将们都无甚言语,也自没再多等,挥手间,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了定夺。
汾河谷道险要如此,无疑是易守难攻之地,一头一尾的霍邑以及灵石,都非朝夕可下之地点,倘若帝国雄师不能快速攻破汾河谷道的话,李唐也就有了喘气之机,不管是集结河南之兵前来,还是从突厥汗国求得救兵,于帝国来讲,明显都极其的倒霉,更别说帝国主力如果在霍邑久攻不下,那就有能够会被李家军顺汾河而下的军队袭扰火线,顾此失彼之下,不免师老兵疲,待得李家军主力一至,怕是要想顺利撤回关中都难,倘若主力丧于临汾盆地,本来蒸蒸日上的帝国也就该走向末路了的,很明显,摆在张君武面前的就只要一条路――以最快速率拿下汾河谷道,首当其冲的又属霍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