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川虽无险可守,可毕竟是伊阙关的后院之地点,城中本有着五千将士在,纵使突然遇袭之下,城防已告破,可如果王质能稳住阵脚,集结军队去跟郑军死战,虽说不必然能夺回丧失的城防,可对峙到救兵赶来也不算太难之事,恰好这厮就这么不要脸地逃了,城中将士群龙无首之下,抵当自也就无从谈起了,更要命的是伊川城中的将士大半是从瓦岗军改编过来的,本身作战意志就不是很果断,在郑军的猛攻之下,很快便被打倒了,死的死,逃的逃,天都还没亮呢,伊川城便已完整落入了郑军的掌控当中……
“诺!”
王质这回算是听清楚了,一惊之下,醉意顿消,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慌乱,一咕噜便翻身而起,气急废弛地嚷了一嗓子,自有几名亲卫紧着冲进了房中,七手八脚地为其披挂上一番。
中午三刻,南召城的城守府大堂上,受命赶来的孙遥、孟武等诸多将领济济一堂,可倒是一派的死寂,大家脸上都尽是凝重之色,概因郑军攻占伊川城的动静已然在帝国军中上层传开了,谁都清楚接下来必有一场恶战,这等时分,大师伙自是都偶然闲谈,有的只是满满的忧愁。
“去了上游?不好,快,派人去沿河各城报警,谨慎贼军偷袭!”
临到要拉屎了,才想着去挖茅坑,能来得及么?答案明显是否定的,这不,都还没等王质披挂完整呢,就见一名流兵疾走而来,连大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便已是心急火燎地嚷嚷了起来。
王仁则都已命令攻城了,城守府中的守将王质却还是还在熟睡着,哪怕城墙处号角声、呼喝声都已是响成了一片,这厮也没见有个反应,此无他,王质好酒,昨日又喝高了,这会儿正自酒劲上头呢,别说外头的号角声了,怕是身边打雷,这厮都不会有反应,直到前来垂危的一名亲卫冒死地摇摆王质的身材,此獠方才迷含混糊地展开了眼。
“听,甚么声音?”
“大胆王质,值守期间竟敢酗酒误事,乃至丧师辱国,罪无可恕,来啊,将这厮拖下去,砍了!”
“将军,贼军来袭,正在抢城,您还是从速上城罢。”
这一听敌船队去了上游,郭孝恪的眼神刹时便是一凛,没旁的,伊阙关与龙山军寨虽是险要之地,易守难攻,可背面的伊川、陆浑、汝阳却都无险可守,一旦遇袭,闹不好便会被郑军得了手,如此一来,伊阙关可就出大题目了,启事很简朴,伊阙关虽险要,却不产粮,统统的辎重粮秣都要靠火线运输而来,更要命的是现在关中存粮已然未几,只够支撑旬日的,本来按打算是这两日便要从火线运粮上来的,倘若三县中有一处失守,粮秣可就运不上来了,光阴一久,伊阙关必不攻自破,一念及此,郭孝恪的额头上顿时便见了汗,可也没辙,事到现在,他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固然自打去岁攻占了伊阙关以后,就再没见郑军前来袭扰,但是伊阙关到底是计谋要地,主将郭孝恪对防卫事情一贯抓得极严,纵使是深夜时分,城上各处的岗哨也自不敢过分偷懒,需求的警戒心还是有的,这不,一名位于东城上的尖兵就模糊发明了伊河上仿佛有些不太对劲,只是因着乌云满天之故,哪怕睁大了双眼,也自看不清河面上之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