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服从!”
陈明振右手的刀已被震得高低垂起,面对着尉迟恭抽击而来的一鞭,根本来不及回防,无法之下,也只能再度用盾去挡,却未曾想,尉迟恭一鞭接着一鞭地狂砸不止,撞击声有若打鼓般暴响个不断,不幸陈明振整小我被震得一退再退,到了末端,手足酸软之下,愣是有力再扣住盾后的把柄,一张大盾生生被震得斜飞了开去,至于他本人么,更是被震得倒翻着滚在了地上。
这一见尉迟恭如此神勇,陈明振的眼皮子不由地便是一跳,可要说怕么,却也谈不上,但见其腰腹一用力,人已跃上了不算太高的堤坝,高呼一声,率部便顺坡冲进了狼籍一片的疆场,一手持盾、一手舞刀地便向尉迟恭杀了畴昔。
来人虽是撞开了陈明振,可本身倒是有力再遁藏尉迟恭的鞭击,当场便被砸破了头颅,红的白的溅得尉迟恭满脸都是。
“大将军,贼军又上来了!”
跟着赵枫一声令下,在山顶处布阵的八百弓箭手立马齐齐松开了扣在弦上的手指,只听弓弦声暴响不已中,八百支雕羽箭腾空而起,有若滂湃大雨般便罩向了离山顶五十步摆布的山坡处,不管是衔尾追来的李家军将士还是落在了对尾的华军兵士,都被这阵麋集的箭雨射得个惨嚎不已。
尉迟恭在山下观战了一天,自是早就晓得陈明振乃是华军之主将,本就筹算去寻陈明振一战,以求擒贼先擒王,这会儿见得陈明振就这么张扬非常地杀将而来,不但不惊,反倒是大喜过望,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大铁鞭便已蓦地挥击了出去。
“看打!”
陈明振用的是横刀,利劈砍,却倒霉于抵挡重兵器的打击,这一见尉迟恭来势凶悍,自不敢用刀去架,眼疾手快地便一摆左手大盾,斜架向高速袭来的铁鞭,与此同时,右手一挥,一刀便劈向了尉迟恭的左肩,却未曾想尉迟恭这一鞭的力量奇大非常,陈明振本就是久战之身,架虽是架住了,可全部身材却被震得踉跄后退不已,乃至于攻出的一刀底子没半点威胁可言。
“混蛋,看刀!”
“跟我来,将贼子打下去!”
大盾没了,横刀也没了,陈明振虽是气怒已极,却也不敢再战,接着被震退之势,一个翻滚,拉开了与尉迟恭之间的间隔,丢下句号令,便即头也不回地往山顶上逃了去,他这么一逃之下,本来尚能压着李家军打的华军将士们也自不敢再战将下去了,纷繁调头往山上退了去。
这一听尉迟恭命令卸甲,众将士们自不免都有些犯起了迟疑,只是面对着尉迟恭的狰狞之神采,倒是无人敢提出反对之定见,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过后,三千将士都卸下了身上的甲衣,尽皆一身短褂打扮。
“嘭!”
尉迟恭本觉得本身一鞭下去,便可将陈明振打趴在地,却未曾想仅仅只是将其震退了几步罢了,顿时便见猎心喜了,几个大步蹿上前去,又是一鞭劈脸盖脸地朝着安身未稳的陈明振砸了畴昔。
“弓箭手筹办,五十步抛射!”
“大将军谨慎!”
“好,能有敬德出马,此战必胜,去罢!”
尉迟恭干脆利落地躬身行了个礼,大步便行到了即将反击的第九队将士面前,一把扯下腰间的玉带,当众将重铠卸了下来,只着一身短褂,手持着根大铁鞭,环顾了下心神不宁的众将士,面色狰狞地便吼怒道:“全军都有了,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