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将军请了,下官陈诏,奉段大将军之令前来,提请张将军马上还军虎牢关,并尽早到洛阳一行,有军秘密务须得面谈。”
“嗯,将军何出此言?”
萧怀静的态度是如此之勉强,张君武自不会看不出来,可不管如何说,只要萧怀静肯出这么个头,于张君武来讲,也就充足了,只要在大义名分上说得畴昔,甭管隋炀帝乐意不乐意,张君武都懒得去理睬那么很多。
来使较着瞧张君武不起,态度倨傲得很,施礼之际,对付了事不说,还一开口便是下号令之口气。
“唔……将军所虑甚是,这头一条么,裴家父子附逆为恶,死不敷惜,只是洗马裴在朝中权势不小,为其昭雪者怕是不凡其人,老朽自会上本陛下,奏明此事之由来,如有甚非难,老朽一力承担便是了,至于第2、三两条,老朽一时也自无甚主张,不知将军可都有甚应对之策否?”
“报,禀将军,洛阳来使已到府门外,请将军明示。”
来者较着不善,对此,张君武自是心知肚明得很,可也不甚在乎,随口便道了请。
“猖獗,此洛口仓乃是张某从瓦岗军手中光复的,何来的侵犯一说,尔这小小七品芝麻官,安敢跟本将如此说话,是欺张某宝刀倒霉,砍不下你的狗头么,嗯?”
“依张某看来,十四万附逆者大多都是受了蒙蔽的百姓,若一体按朝廷法规办了去,殛毙未免过火,窃觉得不成,只是就这么全都放了,又恐四乡八里有乱,实倒霉处所之绥靖,再,现在官方饥荒大起,听任自流的话,实不知要有多少人饿死,张某岂能忍心哉,与其任凭乡里有乱,倒不如将此拨人手善加操纵起来,一者,我雄师战后本就要弥补人马,且今后拨人中遴选些青壮参军也罢,再,仓口城太小,值此逆贼各处之际,实不敷以抵抗劲敌,当行扩建,干脆将统统仓窑全都围在城中也好,就让这拨人手以工领羹好了,萧大人,您看呢?”
“萧大人明鉴,百姓方才是社稷的底子,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哉,若能活人无算,纵使遭朝中小人诟病,张某也自担了去便是了。”
“请!”
张君武向来都未曾将段达阿谁废料大将军看在眼中,就更遑论其派来的狗腿子了,这一听陈诏竟然冲着本身乱扣大帽子,眉眼当即便竖了起来,但见其一拍案牍,已是声色俱厉地臭骂了陈诏一番,直骂得其面红耳赤不已。
“哈哈……好,好啊,将军神威,一战破劲敌,张大将军后继有人了,此社稷之幸,万民之幸也,好,好啊!”
“也罢,老朽便就此事上一本,提请陛下圣裁好了。”
“此事,萧某实不便上本,将军如故意,且于捷报里提出来便是了,若陛下能允,萧某也自不反对。”
仗打得如此之顺,张君武表情天然不会差,但是以其城府之深,早就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的,自不会因萧怀静的夸奖而有涓滴的动容,不但未曾跟着高兴上一番,反倒是面色凝重地叹了口气。
在萧怀静看来,开仓放粮一事虽有悖于朝廷律法,可毕竟是为了救济百姓,处置理上是能说得通的,正因为此,哪怕此一条与他萧怀静一贯的对峙不符,他也不筹算强行禁止了,可对于张君武故意将二城归入治下的设法么,萧怀静就有些接管不了了,虽未曾直接提出反对的定见,可诘问本身就表白了其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