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刚在城门楼里站住了脚,见摆布已无人在,柴孝和立马朝着李密便是一躬,满脸诚心状地提出了建议。
……
“诺!”
号角声就是号令,两千铁骑狂呼着战号,紧随在罗士信的身后,滚滚铁流一往无前地杀向了瓦岗虎帐地。
柴孝和倒是一派美意,何如李密这会儿就跟输红了眼的赌徒普通,一门心机惟捞回本,又怎肯就这么放弃了好不轻易才到手的洛口仓。
仓口城的城门楼上,李密面色乌青非常地望着山脚下那惨痛非常的疆场,双眼里血丝密布,正自烦躁间,边上俄然有一人凑了过来,低声地提请了一句道。
“跟我来,向左杀,放火烧营!”
“大隋必胜,大隋必胜!”
隆隆的马蹄声这么一响,刹时便将拂晓前的安好敲成了碎片,无数被惊醒过来的瓦岗军将士无不惶恐失措,狂喊声、哭叫声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
“嗯……先生有所不知,某若在,军心尚可稳住,如果某走了,仓口城怕是瞬息便破,一旦如此,巩县一样难保,倒不若拼上一回,且看王伯当可否败敌再行计议也不为迟。”
……
“跟我来,冲!”
隋军建议突袭的动静是如此之大,饶是劳累了几天的李密正在仓城里熟睡着,也自被惊醒了过来,顾不得穿戴上铠甲,只仓促披了件单衣,便即大步冲出了卧房,面色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
敌既无备,又无栅栏、鹿角等阻路之设施,早已暗藏到位的大隋骑军天然也就不必悄悄进逼,跟着罗士信一声大吼,凄厉的号角声顿时暴响了起来。
“哼,尔安敢乱我军心,贼虽大至,然,另有王伯当在巩县为援,表里若得共同默契,一定不能一战!”
“少将军,末将也愿首攻!”
仓口城外的瓦岗军之构成非常庞大,既有前来就粮的百姓,也有投效李密的山贼以及江湖豪杰,更有昨日被击溃的隋军刘长恭之部下,兵力虽是多达二十余万,可要说到战役力么,实在堪忧,如果正面迎敌的话,或许还能跟齐郡军顶上一下,至不济也能给齐郡军形成些费事与杀伤,可在这等暗夜遇袭之际么,二十余万众不过就是二十余万牲口罢了,压根儿就没啥抵当之能,也就只剩下任由齐郡军宰杀的份儿。
“向右,不降者皆杀!”
仗打得如此之顺利,诸将们的心气自是都昂扬到了极致,不止是原齐郡军诸将们纷繁高呼请战,就连王彻等原裴部将领也一样如此。
“全军止步!”
大隋骑军只一个冲锋,便已将瓦岗军核心营地搅得一派大乱,紧接着程咬金与秦琼也前后率部赶了上来,一彪军向左,一彪军向右,所过处,尸横遍野,的确如入无人之境普通,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候,乱糟糟的瓦岗军核心大营里已是大火冲天,无数乱兵就跟无头苍蝇般四下窜来窜去。
李密此番之以是未曾周到设防,当然是因新归附的兵士未经练习,不堪差遣,强行安排戒严的话,轻易令归附者离心离德,可更多的则是觉得裴仁基已降,己方周边再无敌情,实不必将全军搞得过分严峻,却千万没想到虎牢关雄师还真就这么杀来了,一时候对裴仁基的背信弃义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去了。
“大帅,窃觉得仓口城已断难守住,还请大帅尽早拜别,以待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