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压抑城头,其他各部缓行,重视遁藏檑木滚石,靠上城去!”
将敢战,兵士敢赴难,此乃强军之兆也,张君武心中自是欣喜得很,不过么,却并未脑筋发热,而是面带浅笑地将此战之要点阐述了出来。
这一见城头的瓦岗军开端了檑木滚石进犯,肖正南自是不敢稍有粗心,紧着便下达了反压抑之号令,顷刻间,两百余弓弩手齐齐开弓放箭,麋集如蝗般的箭雨吼怒着向城头的守军罩了畴昔……
“都愣着何为,快,快投檑木滚石!”
“不消怕,我军据城而守,天时在我,檑木滚石又足,官军敢来强攻,尽管号召了去,但消能顶过官军三两轮守势,敌必疲矣,死守三日当不是难事,莫忘了我等皆已扯旗造了反,真落到了官军手中,本身存亡事小,就恐遭抄灭九族之刑,事到现在,唯有搏命一战了,老夫身为文士,都不惧一战,尔等赳赳武夫莫非皆是无胆鼠辈么?”
第三十五章 强取洛口仓(三)
……
“末将请命反击,还请少将军恩准!”
“少将军,末将请命首攻!”
“说得好,老夫这就……”
“……”
饶是柴孝和说得个慷慨激昂不已,可瓦岗军众将们却还是无精打采得很,底子无人出言应和,没旁的,己方几十万云集而来的雄师连半天都未曾支撑畴昔,便被隋军灭了个精光,眼下城中就只剩下这么两千不到的兵力,而李密这个主帅又打着回大营调兵的名义逃之夭夭了去,恰好本身等人还得在此死守,主将恰好又是柴孝和这个刚插手瓦岗军的文人,面对着刁悍到了极致的齐郡军,众将们如果能有一战之信心才真是怪事了的。
见得隋军小股军队都已开端发足疾走了,可己方卖力批示的将领却迟迟没个反应,柴孝和顿时便急红了眼,也自顾不得批示法度的顾忌,跺着脚便吼怒了起来。
没等柴孝和将话说完整,城碟处卖力了望的岗哨俄然大呼了起来,顿时便惊得柴孝和等人齐齐冲出了城门楼,一窝蜂地抢到了城碟处,各自探头往外一看,入眼便见一支千人范围的隋军步兵方阵正沿着缓坡向仓口城逼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山脚下的隋军正自做着战前摆设,却说仓口城的城门楼处,柴孝和也正自鼓着三寸不烂之舌,冒死地给士气降落的诸将们打着气。
“末将服从!”
……
“官军上来了,官军上来了!”
“孙将军且再辛苦些,调集弟兄们从速打扫疆场,以防仓口城之地狗急跳墙。”
王伯当这个主将既已逃了,剩下的瓦岗乱军底子就没半点的斗志可言,腿快的倒是逃了,腿慢的不是死了,便是跪地投降了,隋军打扫起疆场来,自是快速得很,这才中午三刻罢了,就已押送着四万余俘虏回到了仓口城下,稍事休整以后,诸将们围着张君武又争上了,大家奋勇抢先,个个要得首攻仓口城之荣勋。
“好,能得叔宝兄出马,此战定无忧也,孙遥,本将令尔率本部兵马从左边山林潜向山顶,带足云梯,一待军中鼓响,马上包抄敌后,不得有误!”
别看张君武给出的来由倒是说得非常妥当,可实际上么,张君武实在并不筹算真将王伯当赶尽扑灭,乃至连李密都不筹算就此围杀了去,若不然,其先前也不会不命令先行围城,就是想给李密一个趁虚逃窜的机遇,事理很简朴,说穿了就一句话——养寇自重!不让瓦岗军持续闹腾着,张君武何来的来由扩大气力,又哪有来由去抢地盘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