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元真就策马立一旁,这一听得李密点了名,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怠慢,紧着便策顿时前数步,一躬身,大声应了诺。
就在城上大隋诸将商讨应敌对策的同时,河对岸的瓦岗雄师中军处,李密也正自面色凝重地打量着城头的守军,待得见关上官军毫无出城迎战之迹象,李密的眉头不由地便皱紧了起来,头也不回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关上诸般人等议事已定,本都已要就此各归本部去了,却不料瓦岗军俄然大肆压上,关中诸将们自是都不敢粗心了去,全都站在了城门楼处严峻地谛视着瓦岗军的行动,等来的却不是瓦岗军的强攻,而是一名瓦岗军偏将枪挑着颗首级在城下一边来往驰骋,一边咋咋呼呼地呦呵个不休。
“弓!”
“少将军神射!”
见得张君武如此神勇,一贯自大武勇的裴行俨可就沉不住气了,大喊了一声,也自取弓在手,一样是连珠箭发,刹时便连连射杀了三名敌骑。
出战是必定不可的,因怒而发兵之下,就算他张君武能节制得住本身的情感,也断难包管部下诸将们不会豁出命去狂杀猛追,闹不好就会被瓦岗军所趁,可不作出回应一样也不可,不说张君武本人的肝火需求开释,齐郡军将士们的士气也断不容有损,一念及此,张君武立马便有了定夺,也没去理睬诸将们的神情各别,向后一伸手,头也不会地便吐出了个硬邦邦的字眼来。
见得张须陀的人头被挑在马槊尖上,裴家军一方的将领们虽也大多面有怒容,可也就仅此罢了,并未有甚过激的反应,毕竟他们与张须陀并无附属干系,天然也谈不上有甚豪情,而齐郡军一方的将领们的反应可就截然分歧了,他们中大多数都是张须陀一手种植汲引发来的,哪能容得自家大将军身后还遭此欺侮,当即便全都怒骂了起来。
“嗖!”
“混账行子,这群狗贼当真欺人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