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无碍,辎重乃至守城之器具,裴某自当极力绸缪也就是了。”
“多谢裴将军成全,末将并齐郡军高低皆感您之大恩了。”
裴仁基急欲兼并齐郡军残部当然有着拥兵自重之心机,可更多的实在还是担忧关中兵力难以挡住瓦岗军狂攻之故,现在见张君武所谋的破敌之策仿佛很有胜利的但愿,兼并之心也就此消减了些,与此同时,对计谋本身倒是更感兴趣了不长幼。
“邙山。”
“嗯,此确是紧急之事,裴将军,您看呢?”
第十四章 画饼充饥(三)
“裴将军贤明,末将确有这等考虑,今,我齐郡军新败,荥阳已尽腐败,瓦岗乱贼虽因我部夜袭丧失不小,然根底却未伤,数今后必会大至我虎牢关前,但消我关中守军能稳守不出,料敌也难攻得下我虎牢雄关,战事拖延日久,敌之军心必疲无疑,断难想到我官军会轻装偷渡邙山,金堤关守军无防之下,岂能挡我之兵锋,一战必可下之,所难者在死守耳,故,非得我朝廷雄师从各处堆积而来时,不成轻动也。”
“诺!”
“嗯……依贤侄看来,如果攻陷了金堤关,能守得几日时候?”
“邙山?唔,贤侄这是筹算效仿邓艾取江油之旧事喽?”
一听裴仁基这般说法,张君武便知其兼并之心尤存,自是不肯遂了其之意,干脆便在言语间表白了本身独立成军之决计,为此,乃至不吝全军投入残暴的守城之战。
裴仁基出身洗马裴家,文武双全,乃饱读史乘之辈,哪怕张君武仅仅只是吐出了个地名,他立马便灵敏地猜到了张君武所言的奇袭之策的紧急处地点。
萧怀静虽是监军,可后勤辎重倒是节制在裴仁基的手中,他虽故意帮衬张君武一把,却也没法下这么个号令,只能是一脚将皮球踢到了裴仁基处。
“嗯,五日么?不错了,若能成事,荥阳之乱当可平也,然,在此之前,如果虎牢关有失,统统恐不过是水月镜花罢,贤侄觉得如何哉?”
裴仁基虽不甚甘心让齐郡军残部在虎牢关中独立存在,何如此事终归是须得以朝廷号令为准,现在见萧怀静转而支撑了张君武,他也自没得何如,再一想,让齐郡军残部去苦战上一番也是功德,不但能保存自家之气力,更能借此再度减弱齐郡军之气力,或许此战过后,便能有完整收编齐郡军残部之能够,一念及此,裴仁基也就没再多踌躇,非常利落地便给出了个答复。
“张将军如此忠勇体国,实是令人敬佩,依老夫看,此事可先上报朝廷,待得陛下有所定夺以后,再行决计也就是了。”
堂中诸般人等虽是各怀心机,却也无人筹算再在此际另起波澜,齐齐应诺之余,便即就此各归本部去了……
固然早就晓得裴仁基善谋,可一见其反应如此之敏捷,心下里还是不免起了些微澜,但却并未透露在脸上,也就只是腔调平和地将所谋之策的事理细说了一番。
“贤侄客气了。”
裴家父子都属当世骁将,特别是裴行俨,更是勇冠全军,论技艺,并不在罗士信之下,如果能够的话,张君武实在并不肯意真跟其父子完整闹翻了去,何如情势如此,要保住齐郡军的根底,倒是不得不跟裴家父子论出个胜负来,当然了,现在正值齐郡军弱势,张君武虽有些恼火于裴家父子的步步紧逼,可在应对之际,却还是是一派的风轻云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