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叔宝兄,先前贾务本将小弟请到了此处,说是有要事相商,小弟原想着或许是军中要务,也就没多想,跟着便来了,却不料此獠竟跟小弟言称他已承诺了裴大人,要将我齐郡军一体打散,分编入虎牢关守军当中,嘿,小弟还真不晓得我齐郡军何时轮到这厮来做主了?”
“这……少将军,其中莫非别有曲解,今,瓦岗贼寇将至,裴将军忧心城守,成心引我部为用之心也是有的。”
在张君武尚未到达虎牢关之前,秦琼本也故意要投入裴仁基麾下,但却决然不会承诺将齐郡军就此支解了去,这会儿一听贾务本竟然敢有这等发起,秦琼的神采也自不好相看了起来。
“少将军放心,秦某晓得该如何做了。”
秦琼十八岁参军,至今已近十年,过半军旅生涯是在齐郡军中度过的,不管是对张须陀还是对齐郡军,都有着极深的豪情,天然也不肯见到齐郡军落到烟消云散之了局,与此同时么,他也有着自知之明,晓得本身在军略上并不敷以担负起重振齐郡军之重负,对于张君武的发起,他也就只是心热了一下,便即明白地表了态。
张君武并未曾卖甚关子,面色阴冷地便将先前贾务本所言简朴地陈述了一番。
“少将军?呵,很快就要不是了。”
“竟有此事?”
“叔宝兄所虑甚是,然,依小弟看来,却并非不成解,某观监军萧怀静与裴仁基冲突颇深,从其身上着力,辎重、体例皆驳诘事,此事自有小弟会紧着办了去,至于贾务本么,他要走便走好了,通衢朝天,各行一边也就是了。”
张君武并未再去指责贾务本的不是,而是面色寂然地冲着秦琼一拱手,慷慨激昂地发起由其来主持齐郡军之大局。
秦琼来得很快,态度也非常恭谦,并未因本身官阶比张君武要高出一级而有涓滴的倨傲之色,方才刚行进了静室,便已抢先行了个礼。
“少将军言重了,秦某不过就一武夫罢了,冲锋陷阵或许尚可,独领一军实非秦某所能为也,若蒙不弃,秦某愿为我齐郡军复兴略献微薄。”
“见过少将军。”
“少将军不必如此,秦某屡受大将军隆恩,自当为大将军之遗志鞠躬尽瘁!”
“嗯?”
“叔宝兄在军多年,应是晓得‘旗在,军魂就在’之理,我齐郡军乃父帅多年磨炼出来之强军,夙来以平乱天下为己任,今,父帅虽逝,军魂却不能丢!叔宝兄乃当世英豪,又是我齐郡军之功臣,若论能担当我父帅遗志者,非叔宝兄不成!”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