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战到现在,劈面华军的中军始终未曾转动过,而窦建德的中军却已前后向右、中两处疆场派去了两拨步、骑援兵,以稳住己方之局面,现在一听右翼也来索要援兵,窦建德的心火顿时便大气了,没口儿地便痛骂了起来。
固然一枪便挑杀了孙虎,可尉迟恭手中的长马槊却已来不及收回,面对着两名敌将的摆布夹攻,格挡明显已是来不及了,但是尉迟恭却并未是以乱了分寸,但听其又是一声大吼,魁伟的身子猛地一侧,躲过了左边殷秋刺击而来的枪势,左手快速地松开枪柄,只一抄,在躲过右边石瓒的刺击之同时,快逾闪电般地拽住了槊尖火线的枪柄,顺势用力一拉,便已将石瓒拖得身形倾斜地栽落了马下。
“噗嗤!”
正所谓棋差一招缩手缩脚,四十招大战下来,高士兴便已垂垂落入了下风,在尉迟恭的狂猛攻杀下,只能左支右拙地竭力支撑着,再难有先前跟尉迟恭招招抢攻之气势,眼瞅着败局难逃之际,却听一声大吼中,张青特已快马杀到,与高士兴联手夹攻尉迟恭,竟是就此扳回结局面,可要想拿下尉迟恭,也自没那等能够,三名上姑息这么走马灯似地战成了一团,与此同时,华军骑军也跟大夏骑军缠斗在了一起,一样是杀得个天昏地暗……
“杀,杀,杀!”
高士兴号称大夏第一勇将,可实际上么,不管是力量还是技艺,实在都比苏定方要差了一线,之以是能有此名誉,不过是因运气远比苏定方好罢了,较之尉迟恭么,那就更是差了半筹,先前那一枪看似跟尉迟恭平分秋色,实际上他的手腕实在已被震得发木了,只是这当口上,也自容不得他有所畏缩,待得见尉迟恭出枪攻杀而来,高士兴也只能是紧着打叠起精力,运转手中的长马槊,跟尉迟恭狠斗在了一起。
“呼……”
“贼子休狂,看高某杀你!”
“找死!”
“好贼子,再来!”
殷秋、石瓒二将一见同袍惨死当场,顿时便全都急红了眼,齐齐大吼了一嗓子,从摆布两侧杀向了尉迟恭,两柄长马槊交叉地刺向了尉迟恭的摆布两肋。
就在尉迟恭刚杀穿大夏军骑阵之际,却听一声如雷般的吼怒响起中,奉窦建德之命前来声援的高士兴已率三千铁骑赶到了疆场。
凌敬虽是文职,可却颇通军略,不管是计谋目光还是战术才气,实在远比那些夏军武将们强出很多,只是因着不通技艺,难以上阵杀敌罢了,但是论起疆场敏感性来,却绝对属第一流之人物。
固然未曾受伤,可接连遇险之下,尉迟恭的火气也自被打了出来,只可惜殷、张二将都已前后从身边冲了畴昔,此际明显没法再去找二人的费事,尉迟恭也只能是将满腔的肝火宣泄在了后续簇拥而来的大夏马队们身上,但见其腰腹一用力,人已坐直了起来,空着的左手往枪柄上一合,吼怒如雷地便冲进了大夏军骑阵当中,招式大开大阖间,霸气尽显,统统胆敢冲上前来的大夏马队尽皆被扫落了马下。
连着两招走空,张青特顿时便急红了眼,在从尉迟恭身边冲过之际,厉声吼怒了一嗓子,强行一扭腰,将扫空的枪势用力往回斜斜一带,再度抽向了尉迟恭后脑勺。
“混蛋,给我死!”
“噌……”
尉迟恭先前被四将连连攻杀得憋屈非常,固然已大杀了一通,可心中的闷气却还是未消,这一见高士兴如此傲慢地单骑冲来,尉迟恭顿时便怒了,脚下一点马腹,跃马横枪地便迎上了前去,一声吼怒之下,手中的长马槊已蓦地暴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