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休狂,看高某杀你!”
“啊哈!”
……
还没等孙虎从架空的惶恐中醒过神来,就见尉迟恭的双臂俄然又是一抬再一送,寒光闪闪的槊尖蓦地一个下沉,斜斜地刺进了孙虎因后仰而透暴露来的小腹,再一挑,孙虎魁伟的身子便已被挑离了马背,扎手裹足地飞上了半空,一起鲜血狂溅地飞出了数丈之遥,而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很快便被澎湃而来的两军马队乱蹄生生踩成了一滩肉泥。
就在尉迟恭刚杀穿大夏军骑阵之际,却听一声如雷般的吼怒响起中,奉窦建德之命前来声援的高士兴已率三千铁骑赶到了疆场。
高士兴号称大夏第一勇将,可实际上么,不管是力量还是技艺,实在都比苏定方要差了一线,之以是能有此名誉,不过是因运气远比苏定方好罢了,较之尉迟恭么,那就更是差了半筹,先前那一枪看似跟尉迟恭平分秋色,实际上他的手腕实在已被震得发木了,只是这当口上,也自容不得他有所畏缩,待得见尉迟恭出枪攻杀而来,高士兴也只能是紧着打叠起精力,运转手中的长马槊,跟尉迟恭狠斗在了一起。
固然两员敌将又是几近同时出招,可此际,尉迟恭手中的长马槊却已是收了返来,但见其右臂一摆,手中的长马槊已是缓慢架了出去,于电光火石间挡住了殷秋的刺击,与此同时,身材只略略一侧,便已让过张青特的的暴刺,行动的幅度虽不大,结果无疑奇佳。
饶是凌敬都已将事理讲解得分了然,可窦建德还是为之踌躇不决,没旁的,增兵右翼的话,华军派出的援兵当然回援不易,题目是一旦华军不顾右翼疆场之危,强行冲破正面疆场的话,大夏军要想调兵回援岂不是也一样困难么?
“狗贼,来就来!”
殷秋、石瓒二将一见同袍惨死当场,顿时便全都急红了眼,齐齐大吼了一嗓子,从摆布两侧杀向了尉迟恭,两柄长马槊交叉地刺向了尉迟恭的摆布两肋。
就在尉迟恭刚将石瓒拽下了马之际,张青特已纵马杀到了近前,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长马槊已若奔雷般暴刺而出,目标直取尉迟恭的胸膛。
“废料,十足都是废料!”
张青特这一记回抽虽是俄然得很,可惜还是没能正中目标,只见尉迟恭于电光火石间一低头,横扫而来的长马槊便已贴着头盔而过,固然刮得头盔迸出一溜的火星,却还是没能伤着尉迟恭本人。
自开战到现在,劈面华军的中军始终未曾转动过,而窦建德的中军却已前后向右、中两处疆场派去了两拨步、骑援兵,以稳住己方之局面,现在一听右翼也来索要援兵,窦建德的心火顿时便大气了,没口儿地便痛骂了起来。
凌敬虽是文职,可却颇通军略,不管是计谋目光还是战术才气,实在远比那些夏军武将们强出很多,只是因着不通技艺,难以上阵杀敌罢了,但是论起疆场敏感性来,却绝对属第一流之人物。
“当以右翼为主攻,如此,敌所派出的援兵难以及时回援中军,便于我军快速冲破正面疆场,给其致命一击!”
“狗贼,授首!”
“看打!”
“陛下息怒,窃觉得战至此时,我军难,贼军一样也自不易,与其伤敌十指,不若断敌一指,且将兵力集合于一起,逼敌中军出援,如此,我军方可寻机建议总攻,此为仗势欺人之策也,还请陛下圣裁。”